夜晚時分,深秋涼風將院中的樹木吹的嘩嘩作響,枯葉漂零,天地間孤寂。
微亮著搖晃燈火的房間內,暖氣肆意。
搖晃的燈火下,照映出一道妙曼的身影,正慵懶的躺靠在軟榻上,手中正捧著一本書籍看著。
那張精致輪廓容貌的臉龐上,泛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即便是慵懶地側躺在那兒,卻依舊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冷艷氣質。
垂落的青絲順著軟榻滑落地面,白色絨毛的細軟地毯上,修長而妙曼的身子側躺,一襲絲綢狀長裙裹身,包裹著那妙曼的身姿。
側身躺下,衣襟略顯凌亂,胸口微張,隱約露出一絲雪白。隨著側身的動作,而聚攏至一旁。
若是林江年在場仔細一瞧,便能發現其中端倪。
順著胸衣往下,便是那玲瓏曲線,猶如跌宕起伏的峰巒似的,極為纖腰,順著那伏起的側臀往下,是那一雙比例驚人的修長美腿。
裙擺微微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越是如此若隱若現,反而更為誘人。那雙白皙小巧,肌膚雪白晶瑩剔透的玉足,正同樣慵懶的側靠在軟榻上。
房間內飄蕩著一股淡淡清香,四周溫暖,一切都顯得那么松弛。
直至良久,軟榻上的趙溪終于合上手中的書籍,微微打了個哈欠,抬眸看了一眼窗外。
夜已深。
已經這么晚了?
她終于緩緩坐起身子,動作優雅地伸了個懶腰,神情上浮現一抹淡然的慵懶之色。
美眸靈動,恬靜典雅的臉龐讓人生不起一絲的邪念。可她這一襲性感穿搭,傲人身姿,卻又讓人心頭涌現一股極為強烈的沖動。
大概,這就是尤物吧?
她緩緩起身,赤足踩在柔軟溫暖的地毯上,邁步輕柔地來到尚未完全關上的窗戶口。
窗外,沙沙聲夾雜著冷風呼嘯的動靜,不斷涌入房間。外頭一片漆黑,仿佛天地間都陷入寒意。
看這樣子,恐怕過不了多久就得要下雪!
瞧著這一幕,趙溪有些恍惚。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一年又過去了。
這一年過的很快,又像是很緩慢。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恍惚間,趙溪突然想起一年前林江年剛入京的時候。沒記錯的話,那是京中下的第一場大雪吧?
那家伙,就是在那場大雪時抵達京中。
之后……
許多記憶逐漸浮現心頭,趙溪心中一軟,陷入某些回憶當中。
直到,門外的冷風呼嘯刺骨,寒意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趙溪收回視線,自己怎么又想起那家伙了?
一想起那家伙,趙溪眼神底的愉悅便怎么也掩飾不住。
而隨后,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空蕩蕩的夜色,隨即又幽幽嘆了口氣。
看樣子,那家伙今晚又不會來了吧?
估計,又是去陪他的那個小侍女去了?
趙溪心中想著,撇撇嘴,心頭莫名升起一絲醋意。
什么小侍女?
分明就是陪吃陪喝還陪睡的貼身小侍女,腦海中浮現起那位氣質清冷的侍女模樣,趙溪心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名叫紙鳶的侍女,是她所見過這么多人當中,氣質極為獨特的一位。
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侍女的氣質。
更甚至,當初林恒重從一開始恐怕就沒把她當侍女養。
怕是從一開始,就是將她當成兒媳來培養!
而那名叫紙鳶的侍女,那清冷無雙的氣質,以及淡然的性格,在某些程度上與李縹緲有些相似。
不過,兩人又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顯然,李縹緲更冷!
不過,若說這天底下有誰能跟李縹緲那個女人相提并論,趙溪能想起的,也只有紙鳶。
雖然不服氣,但趙溪卻又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