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慍怒,林江年神情淡然:“你女兒的死與本世子并無關系,我可沒有殺她。”
陶世昌陰沉著眼,質問道:“若非是你夜闖呂家,調戲我女兒,玷污了我女兒,敗壞了雅兒的名聲。致使此事傳播,我女兒無顏見人,方才想不開自盡!”
“此事與你脫不開干系,你就是殺人兇手!”
陶世昌言辭鑿鑿,死死盯著林江年,怒不可恕。
林江年瞥他一眼,撇嘴:“本世子是不是殺人兇手,官府自有定論,不是你這老東西張嘴就能定罪的。”
此話,差點沒把陶世昌氣的兩眼發黑。
官府定論?
連京兆府都不敢管,他仗著世子的身份以為沒人敢管,就可以顛倒黑白了?
陶世昌怒道:“林江年,你害死我女兒,還沒有任何懺悔之意。你當真以為仗著你世子身份,就能在京城為所欲為了?”
“我陶家,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之輩!”
“此仇,我陶家與你不共戴天!”
面對這老東西的挑釁,林江年也沒打算給他面子。
“與本世子不共戴天?”
林江年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本世子也得跟你好好算一算賬了!”
說著,林江年邁步朝著院中走來。
“三個月前,本世子在楚江城遭遇一伙神秘刺客刺殺。在追查刺客時,查到了你們陶家在江南的分脈……陶淵,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當陶世昌聽到這個名字時,臉色猛然一變:“你,你說什么?”
“那個陶淵,跟你陶家關系不簡單吧?他參與了刺殺本世子的計劃,是兇手之一,而那個陶淵的背后,還有指使的主謀……”
說到這里時,林江年語氣一轉:“我爹是先帝親冊封的異姓王,本世子也是先帝冊封的臨王世子。刺殺本世子,便是謀反……”
“本世子沒說錯吧?”
話至如此,陶世昌的臉色已然變幻莫測,極為難看,他如何聽不出林江年語氣中的威脅?
“我京城陶家,與陶淵并無任何干系。他們所做的一切,都與我京城陶家毫無關系。”
林江年嗤笑一聲:“有沒有關系,可不是你說了算?”
“陶淵再怎么說,都是你們陶家的人,至于背后指使他的人嘛……”
陶世昌陰沉著臉色,咬牙:“你這是栽贓嫁禍!”
“你又何嘗不是?”
林江年冷笑:“你女兒的死跟本世子沒有任何關系,你這老東西不還是張嘴就來……”
“你不會真以為,本世子會把你這老東西放在眼里吧?”
此刻,林江年的語氣囂張跋扈,毫不給陶世昌一丁點的面子。
陶家可不是呂家,眼前這老東西也不是呂付生。
呂付生身為前吏部尚書,權勢滔天,門生遍布朝廷上下。至少在表面上,林江年還是要給他幾分薄面。
正如呂付生也同樣如此,哪來再與林江年不和,忌憚林江年的身份,也始終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今日甚至能允許林江年前來入府吊唁。
但陶世昌不一樣。
這京城陶家論權勢,遠不能跟呂家相提并論。這樣的世家在京城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個。對于普通世家,陶家的確算得上頂尖家族。
但在林江年眼里,這陶家甚至根本都讓他提不起興趣。
此次入京,一直沒對陶家下手,便是因為手底下早已將陶家底細摸了個清清楚楚。
今天這陶世昌若是能好生說話,看在他死了女兒的份上,林江年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
可這老東西張嘴就氣勢洶洶,林江年自然也一點都會不慣著他。
陶世昌明顯被氣的臉色通紅,憤怒不已,指著林江年:“你,你……”
他被氣的渾身顫抖,旁邊的兩名女子連忙上前安撫。
“林江年,你太過分了!”
此刻,陶世昌旁邊又走出來一位年輕人,滿臉憤慨地盯著他:“你害死了陶雅表妹,還敢如此出言不遜,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林江年瞥了一眼這陌生男子:“你又是哪根蔥?”
年輕人抬頭,傲然道:“我叫吳遠,京城吳家繼承人!”
“沒聽說過,哪來的阿貓阿狗?”
林江年不屑的語氣頓時引起吳遠的怒意,他早就看不慣這臨王世子囂張跋扈的姿態。眼下見他竟如此羞辱無視自己,吳遠邁步上前:“別以為你是臨王世子就能肆意妄為,這里是京城,不是你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