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喊了,你那位扁毛兄弟被老夫喂了蠱。”
“賀星白,你為何反水害我等”
“你與陸槐結仇多年,連親弟弟都被他宰了,何故幫他。”
“我、我的五臟六腑,全壞了,定是你下的毒手,此蠱蟲有問題”
山洞出口處,三道“嗤啦”聲響起,似大刀破開血肉,而后劈砍在了巖壁上。
此聲落下后,項逸春等人再無動靜傳來。
緊接著,通道內響起腳步聲,以及似多把大刀在地上拖動的“鐺鐺”之聲。
這邊,陸豐見石室內陸槐徹底壓制兩名邪道,面色放松下來,但眼神無比陰沉。
“賀師弟,你未按我等說好的做莫非是有意如此”
他轉頭看去時,接連天然石洞的通道內,一前兩后,三名蠱師走來。
當先一人是一亂發老者,其長袍下拖動著七把大刀般的蟲尾,其中三條蟲尾上各掛著一具尸身,正是項逸春、莊姓武夫,尤姓老者。
在賀星白身后,兩名青年蠱師身材魁梧,嘴角含笑,對石臺邊的陸豐躬身見禮。
“師侄見過陸師伯。”
“見過陸師伯。”
陸豐對兩個小輩視而不見,冷眼逼視走在最前面的賀星白。
見陸豐沉著臉,賀星白也不在意,語氣淡淡。
“陸師兄當真是錯怪師弟了,沒能拖住那兩道人,是師弟無能為力,此二人殺性大,他們要來動手師弟攔不住。”
陸豐眼神譏諷,冷聲又問道“那你何故遲遲不引動異蠱子蟲偏偏待兄長強行脫胎后才出手。”
“收拾那只青雕,稍廢了些工夫,因此耽擱了半刻。”
賀星白說著嘆了口氣,布滿褶皺的老臉上,一副蒙冤受屈的神色。
陸豐雙拳間骨骼爆響,冷哼一聲,上萬介蠱和異蠱子蟲被他悉數收起。
他不再多看賀星白,也懶得寒暄,視線轉向石室內的廝殺。
石壁下,坐在地上的柳風眼神沉凝,目光掃過被那老者拖在身后的三具尸身。
才給了他一拳的項逸春,轉眼成了死人,修到二境圓滿的高手,也是這般說死就死,被人當死狗一樣拖在地上,下場自是被榨干精血。
“陸槐的同門師弟從未聽沈玉書和陸瑤等人提及過此事”柳風心中一嘆。
過去他只以為蟲谷是一脈傳承,陸槐是接手蟲谷的現任谷主,卻沒想到陸槐背后另有宗門。
如此看來,蟲谷應該只是陸槐獨自創下的個人勢力。而且,不止是陸槐,連陸豐多半也是出自同一個宗門。
“這些武夫似乎不知他們是同門師兄弟難道陸槐和陸豐兄弟倆多年前便離了宗門,叫他人與我一樣,只以為他們是野修出生。”
柳風思忖間,石洞內的其他四人,齊齊看向了石室內。
翻滾的濁火熄滅大半,兩名邪道軀體上連連分出邪祟,配合著真火抵擋陸槐。
這兩人的道術大半得自邪祟,也不知是出自哪個道門。
在邪祟被陸槐生生打死大半后,兩人所能施展的手段,最強不過兩儀境真火,眼看是不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