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弟子手里還有靈漿,這就去取過來。”
陸槐斜坐在花盤上,不管柳風真心假意,他贊賞地看了眼柳風。
“靈漿與我無用,老夫說話算數,明日你與阿瑤成婚,親自為你們操辦。”陸槐注視著柳風,淡笑道。
“方才對上二境武夫,柳風著實出力不小。”陸豐也流露出些許笑容,幫著柳風說了句好話。
“哦,為師侄女招的夫婿”賀星白側目看向柳風。
殷紅發色占大半,是“食火”蛻皮二次,皮肉不似武夫那般打熬過,一舉一動又有力感,是修了禿驢的功法。
再多的,在柳風不全力施展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看出柳風的底細。
這位二世蠱師尚且看不出深淺,他的兩個一世蠱師的兒子更看不出,只打量兩眼就斷定柳風是對陸家言聽計從的廢物,毫不掩飾對柳風的輕蔑之色。
他們只當是陸槐疑心重,要招條聽話的狗當女婿,而非看重了此子的修為。
“柳風,你的傷勢如何”陸瑤柔聲道。
眼前的柳風嘴角溢血,看上去受傷不輕,的確是盡力了。
她稍稍一想也能料到,柳風再如何厲害,又哪有能力抗衡一名二境圓滿武夫。
倒是她先前急切之下,以柳羅為要挾,逼著柳風去面對二境圓滿,有些欠妥。
“調養一日即可,不會耽誤與阿瑤的婚事。”柳風說著無礙,嘴角又沁出些許鮮紅,眼光來回在那莊姓武夫身上打轉。
察覺到柳風的目光,陸豐看了眼莊姓武夫胸前纏繞的一道黑線,少了武夫真氣激發后,看上去就如一條黑色絲帶。
若非陸豐先前見過此甲兵展開后的樣子,他也無法看出此物是件兵器。
此甲兵是一柄黑蛇劍,能破開他的兵蠱甲殼,算是一件利器。
“既如此,你且先回去修養。”
“你出力不小,這件二品甲兵修了佛力勉強能用。”
陸槐和陸豐眼神交匯,陸槐點頭后,陸豐才將尸身上的黑帶接下交與柳風。
“出力是弟子份內之事,弟子先行告退。”柳風接過黑色絲帶,又裝模作樣地咳出一口淤血,這才轉身而去。
天然石洞內只余下六人,賀星白、賀子瑜、賀盧父子三人,陸槐、陸豐和陸瑤三人。
陸槐又是許配女兒,又是賞下二品甲兵,賀星白對柳風來了些興趣。
“我只看出此子種有異蠱食火,他應該不止一種異蠱,陸師兄大半年前得了異蠱衍瞳,莫非”
聽賀星白提到異蠱“衍瞳”,陸槐寒聲道“他的第二異蠱正是衍瞳,我本打算三世身后,第三異蠱選種此蠱。只可惜氣血衰敗,恐怕無力種此異蠱。”
陸槐不知柳風在衍瞳上有無隱瞞,只聽沈玉書說過柳風的衍瞳蠱術與其他幾名種蠱成功者有些不同。”
他此前留下一種“衍瞳”成功的活口,以兵蠱吞噬,親自細細煉化,并未發覺此蠱與其他異蠱有太大區別。
至于蠱術具體如何,不親身種蠱,終究是難以揣摩透徹。是這賀星白壞了他的事,叫他暫時與異蠱“衍瞳”無緣。
陸瑤這時想到血藤精,神色恨恨道“阿爹,你定要收拾那血藤精,它叛走害得二叔重傷,后續我所需生機也是個麻煩。”
有賀星白父子三人在場,她沒有明說是孵化靈蠱之卵需生機供養,但陸槐自是能聽出她的意思。
“待阿爹穩固幾日再出谷去尋它,它走不脫。”陸槐一臉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