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立身不遠處,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牧飛揚,骨身內依照分生法經文運轉的佛力一頓。
佛骨傀儡在同一刻頓住,被其附身的牧飛揚瞬間止步,當真如傀儡套了上一副血肉皮囊,端的是好用。
“阿哥”柳羅目光幽幽,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柳風眼下手段殘忍,神色間沒有半點異樣,自然而然,仿佛他本就是殘忍之人一樣。
但柳羅心中清楚,邪物本體終究是污染了阿哥的心性,將人性之中的負面調動了出來。
這還是同樣被邪骨污染的柳羅如此認為,若是換做認識柳風的正常人過來,絕對會認為柳風性情大變,已是瘋魔之人。
柳風自是不知阿弟心中所想,他端詳著牧飛揚,只是純粹地在摸索剛得的功法,試手罷了。
“算是控制住了他的肉身,但無法影響其神智。”
黑色骨甲上的人臉咧了咧嘴,印光笑道“此法甚妙,你這修為現在無法控人神智,修到后面怕是連肉身帶神智一起控制,叫他人徹底淪為分身。”
柳風面露笑意,他也覺得此法妙哉。
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竟是與淪為邪物的印光想到了一塊。
這一人一邪物在笑,牧飛揚卻是生不如死,口中哀嚎連連。
見教訓牧飛揚的目的已經達到,柳風體內佛力一轉,一具佛骨自牧飛揚肉身上掙脫而出,這人到了沽州還用得著。
“謝大當家的饒我不死,阿大這就出去替大當家的斬殺來人”牧飛揚半跪在地,全身上下被汗水浸濕,緊握大刀的手掌劇烈顫抖。
他哪還有半點驅除體內蠱蟲的想法,他寧肯去外面戰死,也不愿再遭這邪魔手段之苦。
邪物他早已耳聞,但直到今日,他才是真正認清,被邪物污染之人有多殘酷。
傳聞中,不乏整個門派之人被邪物污染,當真如行走在世間的一幫邪祟。
柳風沒有理會牧飛揚,目光落在六具佛骨傀儡上。
四具二佛根佛骨,正合他現在的境界,可供他任意驅使。
另外兩具佛骨,應該是三佛根的佛骨,需血祭換取佛力蓮子來驅使。
這些直接灌入他腦海中的傳承,多處提到“血祭”二字,意在叫他明白血祭好處多多。
“能對付三境的佛骨傀儡,如此好手豈能放著不用,說不得要血祭些對手換取佛力蓮子。”
柳風馬上要前往沽州,那處混亂之地二境去了也難闖,若是他能驅使兩具三佛根的傀儡,碰到三境不說正面對抗,起碼能為他爭取遁走的機會。
他心中思忖間,黑色骨甲上的人臉轉移到背部,對向廟內一角的慧遠。
“柳風,這無用的小輩,交與貧僧煉了。”話音響起時,黑色骨甲上凸起根根骨刺,似要脫離宿主,自行出手奪食。
“印光,你在我體內最好老實些。”
柳風口中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所有骨刺悉數被拉回。
有著二佛根的佛力,封魔心經效果更上一層樓,只是無法對付印光的意志。
感受到那黑甲身影掃來的目光,慧遠心膽俱寒,顫聲開口“小僧有用,愿為施主效力。”
本打算拿這僧人血祭,聞言,柳風嘴角扯起邪笑。
體內佛力運轉,一具佛骨傀儡閃身到善照的尸身上,附身入內。
接著這具尸身重新起身,低垂著頭,換上了慧能尸身上的僧衣,就這般站到了慧遠面前。
“還不帶你師父出去,見見你那師兄,看他帶來了多少祭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