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佛修骨身被人煉制得這般妖邪,莫非與此廟傳承有關”明釋眼神凝重,猛地扭頭怒瞪向斷壁下的慧遠。
這邊,死了兩名弟子的妙提陰著臉,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
其身形一晃,裹挾一身佛火,奔向斷壁前的身影。
“阿爹,畫中有人出廟。”
“夫君,當心。”
兩聲嬌呼陡然響起,半妖目力在夜里要超出在場其他人,母女倆一眼察覺那壁畫上的細微變化。
二女視野中,畫中有人走出廟門。
再一眼看去時,那人已脫離壁畫。
無聲無息間,一道黑色身影輕飄飄地落在遍地殘瓦間。
他來得輕巧,但周身上下,無處不透露著無比恐怖的力感。
黑色身影出現的剎那,一拳搗出。
這看似隨意的一拳,爆出凄厲的呼嘯之音,其中蠻力就是二佛根后期也難打出。
“砰”的一聲,妙提掠向慧遠的身影,倒飛而回。
青狐夫人一聲驚呼,袖中甩出一道鞭影,卷住妙提。
待妙提穩住身形時,嘴角溢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傷到了臟腑。
更叫青狐夫人驚異的是,妙提體表護身佛火空出一塊,極樂寺引以為傲的佛火竟被人破開了。
荒草叢生的院落內,十四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那多出的黑色身影。
借著月光看去,一面生九眼,身著黑色骨甲的少年人,站在慧遠身前。
那少年嘴角掛著殘酷笑意,一頭殷紅長發在夜色下隨風而動,周身殷紅蠱火牽引著半金半赤的佛火。
比起擅長御火的極樂寺,此人似乎更擅御火,條條佛火不似死物,靈蛇般在其身上游走。
陣陣熱浪以那少年為中心,圈圈外散,四周積雪轉眼融化一空。
“這是蠱術,他是蠱師。”
“他才入二境,可這一身佛力好生霸烈”
“他身上的骨甲是二品邪物,有邪骨加持,難怪一身力道強橫至此。”
在場十二名僧人,兩名半妖,皆是如臨大敵。
這時,一陣怪笑聲突兀響起。
“兩名二佛根后期,一名走道修路子的兩儀境后期半妖。”骨甲上凸顯出一張褶皺老臉,印光怪笑著提醒道。
柳風沒有急著動手,其左臂上白蓮印記閃過微光。
壁畫上的蒼陀廟隨即開始縮小,四道人影被丟出石廟,落在斷壁前,是三名武夫,一名尖耳半妖。
隨著這四人出廟,壁畫整個一空,畫中蒼陀廟一閃出畫,沒入到了柳風左臂上的白蓮印記內。
見此一幕,在場僧人眼中難掩貪色,此廟傳承功法了得,沒想到本身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慧遠,這是賞你的。”放出四人后,柳風彈指一枚血蓮子射出。
蓮子落入慧遠掌中,這位半路轉投善照門下,早已是一佛根圓滿的僧人,頓時大喜過望。
“小僧謝當家的厚賜,必不會叫當家的失望。”說著,慧遠還瞥了眼牧飛揚。
此人是柳風身邊唯一的二境,倘若他借著血蓮子藥力破入二境,日后還需與這莽夫一爭。
慧遠在見識過柳風一身實力后,儼然將他慘死的師父拋之腦后,有了效忠柳風之心,以望將來能得到部分蒼陀廟傳承功法。
“當家的,那些小禿驢只管交給我們兄弟三人。”牧飛揚手持寬刃大刀,目光掃過十名一境圓滿僧人。
他身后兩人,阿二和阿三卻是有些心虛,擔心幫主護不住他們。
但一想到柳風的可怕,他們不得不提刀走出,做好了與那幫禿驢拼命的打算。
“小羅,你與慧遠都服下了血蓮子,正好活動身子骨,吸納藥力。”柳風有心磨煉柳羅。
“阿哥放心。”
“小僧遵命。”
柳風交代過兩人后,身形拔地而起,如巨石般直砸向墻壁倒塌大半的瓦屋。
他的佛骨傀儡被釘住,還需得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