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盤膝坐地,脊骨上佛光大放,一佛蓮、一佛根顯化而出。
第一蓮,蓮子飽滿,損失的四成蓮子半月前已修回。
第二蓮,佛根成,由根生莖,莖端佛光成團,隱有一朵蓮苞即將結成。
他右手在左臂白蓮印記上一抹,掌心多出一枚金蓮子。
“煉化一枚白蓮子,而這是第十枚金蓮子,也才堪堪能讓我破一個小境界。”
“觀真沒能拿走蒼陀廟傳承,他是如何在兩年內圓滿二境的”柳風以蠱蟲吞噬金蓮子后,心中不禁佩服觀真的資質。
若無外物和機緣,他只適合當一名純粹的蠱師,而非佛門修士。
佛門佛修如其他修士一樣,也重視功法,但更講究悟佛法真諦。
柳風對佛法不說一竅不通,可也相差不多,是個門外漢。
至于向生前是三佛根佛修的印光討教,那根本不可能。印光自己都成了邪物,從他口中出來的佛法只會是邪法。
而蒼陀廟內的傳承,只教他功法,不曾有半句教他向佛、敬佛的經文。
于蟲谷得到佛陀舍利之時,白骨佛陀更是只留佛光,功法、佛法一樣都沒有。
“佛陀留下因果,要我去大千寺了結因果。”
“大千寺,我這大半年四處奔走,有佛修的寺廟聽說過不少,從不曾聽人提及過大千寺。”
“佛陀言我與佛有緣,倘若真有緣,他日多半自會有遇到此寺廟的時候。”
柳風內心不解,照他眼下的狀況來看,他是與邪魔外道有緣,與成為邪物的印光有緣
可若說與佛無緣,印光生前是佛修,蒼陀廟傳承又是佛門傳承,全被他給撞上了。
“緣法、緣法,待救出了爹娘,再想此事”
搖搖頭,柳風運轉陀生經內的導引法,陣陣霸烈的氣息自他身軀上蕩開。
隨著金蓮子的藥力被緩緩煉化,屬于他的骨身進一步壯大。
于此同時,窗外正午的烈陽懸空。
大日之精絲絲縷縷如雨落,以他的肉身為過渡,少部分被牽引向骨身,大部分則被王蠱之卵吸納。
先有沽江上的二境妖身精血,后又有六滴三境鴉妖精血,進補之后,王蠱之卵明顯有了變化。
如異蠱之卵孵化時一般,此卵的卵殼消融了少許,只可惜這種消融極其微小。
就是這點消融入他體內的卵殼,卻使得他作為的蠱師肉身,起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此種變化在夜間幾乎無從察覺,但在白日,尤其是正午,肉身變化便足以令他察覺到。
平日里,他受傷會以蠱蟲來療傷,難免留下難以修復的暗傷。
而近日正午時分,他體內偶爾有麻癢之感。
起初不覺如何,直到連續多日下來,當他以禪眼內視,才發現所留的暗傷不知何時已自行復原。
與之相反的,暗傷修復之處的蠱蟲萎靡不振,如被抽走了生機一般。
如此看來,仿佛他的肉身也成了蠱,且是克制其他蠱蟲的蠱,能夠吞蠱蟲生機來修復自身。
“待到此卵真正孵化,王蠱有何妙用,到時候自可揭曉。恐怕也和周婉供養靈蠱一樣,不是如今的我能養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