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旁,一身著甲胄,背負甲兵戰刀的赤發校尉路過。
此人耳邊一聲異響,他下意識地側目看去,眼簾中映入一顆顆怪異的眼瞳。
還未看清眼瞳的主人,赤發校尉瞬間頭重腳輕,如跌入湖底,喘著粗氣栽倒在地。
大手一抓,赤發身影整個人隨之不見,被當場捏死,就地埋入花叢下。
柳風施展“鏡影”蠱術,走出花叢之時,已成了一身材精壯,赤發赤眉的校尉。
侯府南院,兩名灰衣仆人提燈在前,絕門蠱師在后。
九人眼神游移,眼角余光瞥向了走廊外,見到假山間有大量軍士巡視。
二長老陸槐留在大堂內,現在九人中當先一人是絕門三長老季飛鶴,二世身圓滿。
稍落后一步的是坐到四長老位置的賀星白,衣袍下三條刀狀蟲足蠢蠢欲動。
“季長老,我們”賀星白微不可查地張了張嘴。
低語聲飄入耳畔,季飛鶴腳步不停,輕輕搖了搖頭。
四長老的意思他清楚,是想趁機謀取些好處,大燧官富民貧,王侯之家更是斂財無數,不撈他一把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這位絕門三長老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現在侯府上下到處是軍士,少數是一境,大多是二境,明顯是把軍中尉級精英調了過來。
倘若他們胡來被察覺,估摸著要被數百人給亂刀砍成肉泥。
面對一大幫子二境武夫,沒有三境實力,難以一招斃命,稍一拖延就會引來圍攻,這個風險他們擔不起。
這兩人暗自交流時,一旁的陸瑤心不在焉,緊咬著牙關。
“是他、是他他會害阿爹性命。”
由不得陸瑤不怕,蟲谷是如何控制手下蠱童,又是如何拿弟子當肥料,她作為蟲谷小姐,始終是一清二楚。
阿爹做事求穩妥,尚未三世身時,未免弟子成為威脅,不容弟子成為二世蠱師,斬盡殺絕。
高品好藥難得,為沖擊三世身,阿爹慢慢打磨,多年積攢養料,配合得自蟲巢的靈漿,最后才有了一搏的機會。
這些年下來只有柳風成了例外,其余弟子要么中途夭折,要么在沖擊二世身,亦或剛剛脫胎二世時,淪為了養料。
蟲谷如此對待弟子,遭弟子反噬似乎也合情合理,可那是她阿爹。
陸瑤扭過臉,看向相鄰另一條走廊,那邊是藥蠱門的六人。
“她便是孔慧,此女在沽州被柳風擒下,跟了他一段路。”陸瑤的目光落在一身形臃腫的女蠱師身上。
絕門所得的消息當中,藥蠱門孔慧與柳風同行過,且時日不短,必然對柳風有所了解。
她一人懷疑皇甫升,若是孔慧如她一樣也懷疑,那多半就錯不了了。
“三長老,弟子有事過去藥蠱門那邊一趟。”陸瑤低聲開口。
三長老季飛鶴聞言皺眉,正要敷衍兩句,卻陡然雙目瞪大,眼中爬現血絲,不自覺地淌下兩行血淚。
同時其口舌如被烈焰焚燒,灼熱感由口舌轉入臟腑,似要活活燒死他。
此時此刻,不止是他,身邊絕門蠱師,以及周遭軍士,乃至整個侯府之人,無一能幸免。
一股無形的邪物影響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座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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