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兩頭兵蠱鉆出葫蘆,蛇蝎依附在其背上,裂齒被其扛在了肩上。
見柳風套上兩重護甲,大有要血拼兩營將士的架勢,跟在他后面的喬貝咧嘴,面色殘忍。
但戚玉和冷秋月卻是臉色沉重,一眼看過去,周圍全是軍中莽夫。
且不看那些制式法器和破邪法箭,光是大群莽夫過來,耗也能耗死他們,動作稍慢些就會被亂刀剁成肉泥。
南川府,與府城相隔四十余里的縣城,城郊一院落內。
三名身著云紋黑袍的蠱師守著院子,正是蛻仙宗護法。
他們三人身前是一老者,頭生獨角,一頭青黑色長發,乃是宗門內的陳長老,四世身修為。
按宗內分派的任務,他們本該在宜州對付赤月教,可眼下出現在了這豐州,而三名護法看向陳長老時難掩懼色。
“嗯,此蠱有何用”陳長老甩出袖中一肥大蠱蟲,蠱蟲口器在不斷張合著。
這條聯絡嫡系弟子的母蠱是長老所有,得到弟子報信后,能抽空出手的長老自會尋著母蠱與子蠱的聯系趕去,可這位長老連自己的蠱蟲有何用都不曉得。
原因無他,這位蛻仙宗長老遇到陰玥皇朝泥薩教四境邪道,被暗算后遭了毒手,如今已不是本人。
“前輩,此蠱有異動,是宗內嫡系弟子有要事聯絡長老,很可能是尋到了羅氏血脈。”三名護法中,一女蠱師解釋道。
其余兩名護法垂頭不語,心中生出些許期待。
嫡系弟子個個都是他們眼中的兇險人物,若是能過去碰面,許能成為他們擺脫眼前邪道的機會。
陳長老點點頭,笑道:“羅氏血脈好啊,傳言此族是純血血妖的奴族,男子乃上佳的傀儡材料,女子最適合丟入爐中煉丹。”
“貧道暫借此軀殼,好歹出些力不是此蠱你拿著指路,貧道過去幫幫忙。”
說罷,陳長老食指上的戒指微光一閃,地面多出一架精巧飛車,單看車身上的繁奧陣紋就不是大燧這邊的法器可比。
三名護法受制于此人,不得不跟著上了飛車,由李姓女蠱師指路,四人向著南川府方向飛遁而去。
也就一炷香工夫,飛車趕出近四十里地,前方是綿延一片山地。
遠遠看去,晨光下的山地深處血氣蒸騰,空中漂浮著大片血色,像是才死了很多人,還全是氣血旺盛之人。
飛車橫空而過,路過綿延山道時,就見下方血水糊地,數百丈山地盡成血色。
奇怪的是地上除了兵器,及一些殘肢斷臂外,連一具尸身都沒有。
再往山地各方細看,條條山道內一眼能看到數十名奔逃的軍士,更遠處也有零星其他軍士分散在逃。
“咦,此地有軍士交戰死了上千人,尸身不在,當是被人血祭了。不消理會,你宗內那位嫡系弟子何在”
陳長老沒多看山地上的血色,兵家殘殺之后拿對方血祭,在陰玥皇朝實在是稀松平常之事。
后面三個護法卻是心中驚疑,尤其是聽到血祭二字后,便猜到了出手之人的身份。
“稟前輩,就在前面,約莫四里地就是了。”李姓女蠱師垂頭恭聲道。
“等貧道得了羅氏,會還你等自由身。”陳長老語氣不咸不淡,隨口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