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
自己的靈魂進入到了主人的小情人身體里。
阿晟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
那天宗昊天帶他的小情人周晚溪去容曜集團旗下新開業的一家俱樂部玩,半路上被人偷襲,一輛突然出現的卡車撞飛了一輛保鏢車,堵住他們的去路,雙方激烈交火。阿晟從另一輛車上沖下來保護主人,替宗昊天擋下三發子彈。
閉眼前,阿晟看到宗昊天拔槍反擊,他的小情人似乎也中了一槍,在他身側倒下。
失去意識前,阿晟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大哥,求你別逞強也別管別人了,保命要緊啊
想到這里,阿晟激動起來
既然自己重生到了周晚溪的身體里,那周晚溪會不會
不行這太惡心了受不了
阿晟不是同性戀,因此也無法理解主人的審美,他覺得男人嘛,就該有男人味才對,自己辛辛苦苦長出來的一米九大高個兒、打了不知多少架才練出來的一身肌肉,怎么能便宜了那個弱不禁風的周晚溪
想到這里,他摸了摸胸口,面露嫌棄。
這具身體真的弱爆了,胸口全是排骨,皮膚細膩得不像話,像什么男人
既然病人醒了,就不用再打營養液,醫護人員為他準備了營養餐,遵照宗先生的要求,不僅營養全面,還要大補特補,必須把這半個月瘦掉的幾斤肉盡快補回去。
阿晟對吃的不怎么講究,面對眼前這桌營養餐,雖然沒什么胃口,但還是拿起勺子舀一大口往嘴里送。盡管和宗昊天的目的不同,但目標是一致的,他也受不了這副瘦弱的軀體,他要長肉,他要增肌
一口氣干掉一大碗人參雞湯泡飯,他又拿起一只雞腿來開啃,邊啃邊假裝不經意地向護士打聽“那天除了我受傷,其他人怎么樣宗先生沒事吧”
護士不是宗家的人,只是受雇來護理病人,并不了解具體情況,只回答說宗先生沒事,這棟房子里只有他一位病人,其他傷者聽說都在醫院。
阿晟一聽,心生悲涼
受到特殊待遇的只有周晚溪一個人,主人果然只會憐香惜玉,沒把從小一起長大的保鏢阿晟當自己人。
阿晟是五歲那年來的宗家,準確地說,是被宗昊天從大街上撿回來的。
他是個孤兒,因為在孤兒院吃不飽穿不暖還老挨打,偷偷逃了出來,又因為實在饑寒交迫,跑去街邊小賣部偷東西吃,被人發現,一路追打到了馬路中央,差點被宗昊天放學乘坐的車撞到。
保鏢下車查看情況,七歲的宗昊天降下車窗,聽到小賣部老板罵那個小孩是小偷,又看他渾身臟兮兮挺可憐,隨手丟給他一盒車里放著的曲奇餅干。
誰知這小孩接過餅干,居然撲通一聲跪下,虔誠地給車里的人磕了個頭。
宗昊天被他這夸張的舉動逗笑,扒在車窗上問他家在哪,說要送他回家。
臟小孩搖搖頭,說自己沒有家,一張嘴呼出一口白氣。
那時候是冬天,天快黑了,外面很冷,宗昊天決定帶他回家洗個熱水澡,換身干凈的冬裝。
于是臟小孩就被帶到了宗家,洗完澡又被帶去吃飯,大口大口吃的特香。宗昊天已經吃過晚餐,坐在一邊看他吃,被他狼吞虎咽的模樣傳染了食欲,原本挑食不愛吃鴨肉,卻看他吃的那么香,忍不住也夾起一塊嘗了嘗,然后放下筷子問他“你叫什么”
小孩腮幫子鼓鼓的,吐出兩個字“狗剩。”
宗昊天被逗笑,問他“好難聽啊,誰給你起的”
小孩搖頭“不知道,他們都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