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的心中像是突然被針刺了一下,他知道費爾南德斯完了。他即便是身經百戰,軍事素質極佳,但他也不是神,也是凡胎。即便是銀狼米歇爾也說過,戰場上沒有不敗的神,只有小心謹慎的人。
大量武裝海盜圍了上去,將費爾南德斯困在中間。費爾南德斯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卻被一個海盜狠狠地踩住了他的手,然后ak47的槍托沉重地砸在他的臉上,頓時鮮血淋漓
彭樂風忍不住道,“把屏幕關了吧,我看不下去了。”
將岸卻沒有關,而是低沉地道,“我想看著,因為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我們失去他了。”
費爾南德斯被捆綁著,押到了埃弗亞的面前。桑德還還捆綁著跪在那里,他看到費爾南德斯微微一笑道,“你其實不該來的,老朋友。”
費爾南德斯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艱難地笑了笑道,“有個哲人說過,人生其實只有三件事。想做的,能做的,和該做的。既然我想做而且能做,又何必在意該不該做”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膝蓋彎上又被一個海盜狠狠地踹了一腳,將他強行按倒跪下。
埃弗亞冷冷地道,“真是感人的畫面,不過我們不太在意你們之間的偉大友情。我所在意的是,現在我們有兩個人了。”他轉向了一旁的攝像頭,冷笑道,“怎么樣你們還有人想一起參加么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把你們這一群外國人制作成血鷹,然后成排地安放在白色的沙灘上,那景象一定很美。”
“媽的我要殺了他”林銳狠狠地一拳砸在墻上,盯著屏幕雙眼冒火。
“我向你保證。”趙建飛拍了拍他的肩膀。
桑德看著費爾南德斯苦笑道,“我們認識多久了”
“十幾年,或者有二十多年”費爾南德斯跪在那里笑了笑道,“也許時間久得連我都已經記不清了。”
“我們都老了。”桑德平靜地道。
“或許還不夠老,至少我對女人還有興趣。”
“你為什么要來”
“或許想證明我依然是個硬漢,或許是因為戰士可以死于槍火,而不該死于虐殺。”費爾南德斯艱難地道。
埃弗亞冷笑道,“可惜你們都要死了,而且恰恰是死于虐殺。”
“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懂得,也不會相信有奇跡出現的。”費爾南德斯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