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管怎么說,你熬過來了。”趙建飛拍了拍的古雷厚實的肩膀。
“我覺得還沒有。”古雷緩緩地道,“雙子星,你這次救我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我能問問原因么為什么晨星公司要這么拼命救我”
“不是太清楚,高層的事情,我歷來懶得過問原因。我只管執行,從不問為什么。”趙建飛吸著煙道。
黑豹古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個大概。我唯一還有價值的地方,或許就是我的王族身份,和在非洲大把的人脈關系。你們這么賣力救我,一定是非洲出了什么事情。”
“我真的不清楚,也不想清楚這些。如果你有疑問的話,等到了美國,你親自問銀狼。或者你可以親自問首席。”趙建飛緩緩地道。
天色漸暗,這艘并不大的偷渡船在茫茫的海中顯得無助而孤獨。林銳習慣性地坐在船頭,在咸腥的海風之中,抱著手中的武器,有些昏昏欲睡。
將岸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在想什么呢小心掉下去。”
“不可能。”林銳微微抬起手,讓他看清自己的腰部。將岸啞然失笑,原來林銳將腰帶上是用于戰術攀登的鎖扣,他用這個鎖扣把自己給扣在了船上。難怪無論怎么顛簸,他都掉不下來。
將岸坐在他邊上,給了他一支煙,“老趙的關塔那摩雪茄,來嘗嘗”
林銳接了過來,瞇起眼睛吸了一口,辛辣的煙草味道混合著空氣進入肺部,又被他呼出來。他忍不住咳了兩聲,看著將岸道,“你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睡不著。馬上就要回家了,多少有點近鄉情怯。”將岸緩緩地道。
“你是美國人”林銳皺眉道。
“我爺爺是加拿大的華人,那是一個移民國家。我的祖先就是當年被稱為金山客的華工。知道么,其實在國外華人生活得并不容易。二戰前的加拿大,對華人處處歧視,即使像我爺爺那樣在當地出生的華人亦只是二等公民,沒有投票權。
當二戰爆發,他不理家人反對,自告奮勇加入軍隊,毫不畏懼地在槍林彈雨中作戰,為的就是一個原因﹕軍人可以享有投票權。他認為國出征最終會令北美華人在戰后獲得與白人相同的待遇與尊重。當然現在看來這只是一個笑話。無論走到哪里在白人的眼里,中國人還是中國人。”將岸緩緩地道,“后來我父親到了美國,而我又在美國出生,成了美國人。”
“軍人世家”林銳看著他道。
“是的,他們都是職業軍人。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也會和他們一樣。可惜我身體不好。”將岸淡淡一笑,“不過這樣也更好,這讓我更清楚地認識到,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每個人的一生都在戰斗,直到生命終結。”
“我一直有點搞不懂,你這樣的高學歷人才怎么也會跟我一樣干這種賣命的活兒。”林銳聳聳肩道,“和那些吃飽了沒事干的美國人民一樣,尋求刺激”
“也不完全是。因為我不知道除了打仗我還能干什么”將岸聳聳肩道,“知道我患病的時候,你知道軍方準備讓我去哪里國防部的一個什么戰術策略研究部門,聽起來像是一群退休老頭的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