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半輩子還打算混個出人頭地,看著逐漸消失的車隊,黑曼巴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跟黑人軍官又說了幾句話。
“你們準備怎么對付那個人?能不能透露一點,讓兄弟心里有個底?”黑曼巴小聲對軍官問道。
黑人軍官看了看黑曼巴,對黑曼巴說道:“這事兒我肯定不會清楚,畢竟他和高層關系很復雜。但是你只要記住一條,你取代他,那就多搜集一些罪證,我們做事,從來都是要追求穩妥的!
而且這個瑞克不簡單,要動他,不能隨便扣個罪名就行!必須要做成鐵證才行!這件事就靠你了!
別忘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明白了嗎?”
黑曼巴趕緊點頭:“嗯嗯,明白,我明白!請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多搜集一些他的罪證!”
一個朋友一旦決定出賣良心的時候,便會比陌生人更加喪心病狂,因為他會受到良心的拷問和煎熬,這種滋味不好受,于是便會被他們轉化成為了惡毒和兇殘。
往往一個人被朋友出賣的時候,出賣他的朋友,往往都會喪心病狂,比陌生人更加過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黑曼巴在出賣兄弟的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他自從決定出賣林銳的那一天起,便無時無刻不在受著良心的拷問,有時候甚至會被噩夢驚醒,整夜無法繼續安睡。
這讓黑曼巴很痛苦,但是卻又無人可以傾訴,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的這種事是絕對不能搬到明面上的,就算是他的親信心腹他們也絕對不能說。
直到現在,很多人還只是認為,黑曼巴是想要脫離公司,留在馬里當這個傭兵營營長,在這里另起爐灶。
他們并不知道,現在黑曼巴已經跟馬里軍情局的人混在了一起,投靠了馬里軍情局的人,正在不遺余力的陷害林銳,如果這件事讓這些人知道的話,黑曼巴相信,他立即便會眾叛親離,連這些親信恐怕也不會原諒他了。
所以他根本無人可以傾訴,他也看出來姓陳的這個馬里軍情局,對待他表面上很客氣,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但是他也不傻,經常會從這個馬里軍情局軍官的眼睛深處,看出一絲鄙夷的神色,這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鄙視,讓黑曼巴感到徹骨的疼。
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這種疼只能藏在內心最深處,死死的壓在心底,誰也不能說,只能自己咀嚼著這種痛苦。
這種痛苦令他覺得發瘋,讓他無處宣泄,讓他覺得心靈扭曲,換來的是讓他更加的喪心病狂。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他是絕對做不出今天這種事的,但是當他再也不能自拔了,唯有在這條背叛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至于以后會走到哪一步,他現在已經無法看到了。
當然他還是希望,未來是光明的,馬里軍方面能兌現最初給他的諾言,那樣的話,他現在所承受的一切也就算是得到了回報。
所以他沒有回頭的余地,只能這么一條道跑下去了。
當車隊離開了營地后,一連長和二連長還有排長嘴里堵著的破布被車上看守他們的士兵掏了出來,給他們每個人喂了點水,另外還給他們了幾塊餅干。
當兵的并不是馬里軍情局的人,他們只是普通的馬里士兵,他們是輜重團的,這是一個汽車團,裝備的是不算多的卡車。
當兵的很好奇這三位為什么會被如此對待,同時對他們的身份也感到很好奇,雖然他們的長官出發之前,嚴令他們看管好這三個人,甚至暗中警告過他們,絕對不許這三個人半路上跑了,一旦要是這三人試圖逃跑的話,那么便不惜將其擊斃。
可是這并不能擋住他們的好奇心,當看著天黑下來了,車上這三位被綁在擔架上的人,還沒有喝口水吃點東西,看著他們一臉的悲憤,嘴唇也干裂了,于是有人動了惻隱之心,提議把他們嘴里堵著的破布拔掉。
反正這會兒車隊已經走出營地很遠了,現在也進山了,不怕他們三個大喊大叫了,要是再不讓他們喝點水吃點東西的話,真怕他們挺不住。
畢竟三個人身上都有傷,看樣子傷的還不輕,長時間不喝水,弄不好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于是車上兩個士兵商量了一下之后,覺得也沒啥危險的,便將一連長他們嘴里的破布給摳了出來,煞有介事的警告了他們三個幾句,拿來水壺給他們每個人都灌了一通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