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團雖然是后組建的,但是前身卻還是二師的輜重營加上第四師輜重營,另外又招募了一批人組建起來的,其中一部分老兵,都是從前線回來的,豈能沒聽過過傭兵營的名頭。
這個司機以前也是新二師輜重營的,因為有文化,上過學,回國組建汽車團的時候,被抽出去學了開車,成了一個司機。
今天他開車,真的不知道他車上裝的這三位,就是傭兵營的人,那個黑人軍官只說他們三個是要押送的犯人,壓根沒提他們三人是干什么的。
所以剛才他上車找地方睡覺的時候,對一連長三人很不客氣,結果惹到了二連長,差點被二連長給掐死。
現在知道了二連長他們的身份之后,他再也不敢得罪二連長這三個殺神了,在他眼里,傭兵營那幫人,各個都是亡命徒,而且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二連長說捏死他像捏死一只螞蟻,他絕對相信,這會兒再也不敢猖狂了,連連給二連長他們賠不是。
二連長看這個司機道歉了,也就揮揮手不再搭理他,爬過去,湊到二排長身邊,伸手摸了摸二排長的額頭,眉頭一皺說道:“壞了!燒起來了!”
一連長一聽,也趕緊爬了過來,伸手摸了一下,發現二排長確實額頭比睡覺的時候熱了不少,摸著有點燙手,雖然不知道燒了多少度,但是看二排長昏昏沉沉的樣子,燒的應該不輕。
于是他扭頭對車上的司機和士兵說道:“有藥沒有?抗生素,消炎藥?”
三個人都搖搖頭:“抗生素除了團里的衛生隊可能會有一點,我們都沒有呀!我們回來以后,身上的藥差不多都被收走了,就連急救包都差不多被收完了!”
“必須給我兄弟降溫,要不然的話就燒壞了!能不能幫我們弄點水,弄兩塊毛巾或者布片,我們給他敷一下頭!”
“行!你們倆留這兒,我去!車上有備用水箱,剛才冒犯了幾位,算我賠罪!”那個司機也不瞌睡了,忙不迭的說道。
那個司機說完之后,就忙不迭的跳下車,去車邊的備用水箱里面放出了一鋼盔的水,鋼盔是法式的頭盔,平時他們開車戴著不舒服,不怎么戴,用來打水倒是比較合適。
另外他還拿來了一條毛巾,一撕兩半,浸水以后擰成半干遞給了蹲在二排長身邊的二連長和一連長手中。
二連長他們趕緊把二排長側過來,用清涼的毛巾給他擦臉,并且敷在他的額頭給他降溫,看著昏昏沉沉說胡話的二排長,兩個人都心如刀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