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部隊之中,各種罐頭都成了極其稀罕的東西,低級軍官都很難弄到,就別說普通當兵的了,早上有人偷偷拿出私貨,送給一連長他們吃,晚上就別指望了。
車子晃動著,一連長他們吃過飯,兩個當兵的開始顯得緊張了起來,一個當兵的反復小聲的問:“打暈真的不疼嗎?你們不會騙我吧?要是動手的話,一定要輕點,可別把我們哥倆打死了!”
一連長和二連長都被他給搞得樂了起來,于是只得給他們解釋:“想要把人給打暈,是有技巧的,不是照著后腦勺敲就能把人給打暈,而是要找對地方!
另外你們真傻假傻?非要把你們打暈不成?你們難道不會裝暈嗎?”
這句話一說,兩個傻大兵頓時嘴巴張的老大,相互對視了一眼,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傻子,既然已經決定放他們仨跑了,裝暈不就得了嗎?非要讓人家把自己打暈才行?
于是倆傻子都頓時傻笑了起來,摸著后腦勺,一臉的尷尬。
車隊在黑暗中朝前行駛著,一連長、二連長和二排長都站了起來,趴在車廂邊上,扒開車棚,朝著外面張望著。
雖然他們身上的傷還很疼,但是這些棍傷還沒有打斷他們的骨頭,就算是黑曼巴下狠心,可是動手行刑的都是傭兵弟兄,念在一連長他們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下手的時候還是掌握著分寸的。
表面上打的不輕,但是實際上還是挑肉厚的地方下手,盡最大可能不傷他們的骨頭。
所以他們身上的傷看著不輕,但是筋骨還是問題不大,就是疼的比較狠罷了。
二排長昨晚休息之后,現在皮下的腫脹已經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很疼,但是已經不太限制他的行動了,所以也掙扎著站了起來,用力的在車廂里做了一番伸展運動,把幾天沒活動的肌肉肌腱用力拉開。
這個過程十分痛苦,肯定會拉伸到受傷的地方,肌肉肯定也會有傷,拉伸開的時候非常疼痛,把他疼的是冷汗直冒,忍不住發出幾聲沉悶的呻吟聲。
“你到底行不行呀?”一連長等人都擔心的看著二排長,對他問道。
二排長齜牙咧嘴的拉伸著肌肉,活動著關節和筋骨,搖頭道:“沒事,撐得住!奶奶的,就算是摔斷腿,老子爬也要爬回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別管我!”
一連長和二連長也站起來活動了一番,雖然他們傷勢比二排長輕一些,挨打之后,放血也早,恢復的也比二排長要好,可是拉伸肌肉的時候,一樣也疼的是齜牙咧嘴五官挪位。
現在車隊剛過了一個鎮子,雖然夜色很暗,可是還是可以看出來,路邊林子較少,車速也比較快,現在跳車顯然直接就被后面的汽車上的人給看到了。
雖然車隊大部分人同情他們三個,但是也不保證每個人都心向著他們,萬一跳車的時候被后面的車上的人發現,鳴槍示警的話,那個黑人軍官就會發現他們跑了,一定會指揮部隊追殺他們。
一連長他們雖然恨不得掐死那個黑人軍官軍統特務,但是他們并不想殺傷任何汽車團的友軍官兵,一旦起了沖突,有時候不傷人便會被人所傷,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傷人自保,所以他們不愿意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