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有心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但是確實戰爭還沒結束。如果他一旦要走的話,惹毛了馬里這幫家伙的話,也不好處理。
還有錢都沒拿,自然也走不了。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再說他手下那些弟兄,現在還沒有都安排好,沒安排好他們之前,他也沒法跑路,只能先回去再說。
這一天黑曼巴在關他的禁閉室里是寢食難安,這心里跟百爪撓心一般,更是如同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會兒在禁閉室里像是困獸一般的到處亂轉。
一會兒又躺在了鋪上閉目養神,時而還會蹦起來破口大罵,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
他有幾次都想要沖出去,但是每每腳都到了帳篷的門口,但是卻又收住了腳步。
他盯著門外看了一陣之后,掉頭再次回到帳篷里的床邊,頹然躺在了床上,不時的叫著要水喝,結果一天下來喝了快一桶水。
他一直不時的看看外面的太陽,不時的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這一天下來時間對他來說根本就是煎熬,他就像是站在審判臺上,等候著最后的判決,但是法官的法槌卻始終沒有落下。
中午有人給他送了飯菜,但是黑曼巴一口都沒吃,一直擺在那里,到了天黑動都沒動,來收拾碗筷的士兵,看了幾次,勸他吃飯,他連理都不理,索性當兵的也就不管他了,連晚上飯也給他省了。
黑曼巴從上午林銳離開,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見林銳回來,把他急的一個白天下來,嘴上就起了一個大燎泡。
到了天黑之后,黑曼巴吵吵著要見林銳,但是外面的林肯告訴他,林銳還沒有回來,讓他繼續等著。
黑曼巴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了天黑之后,更是坐不住了,在帳篷里是四處亂轉,一直等到了將近十點,有人才走入到了他的帳篷里面。
黑曼巴一看到進來的是精算師將岸,先是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連忙朝他迎了過來,接著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趕緊停下腳步,收起驚喜的神色,把臉沉下來,盡可能的表現出一副淡定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精算師將岸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那絲強烈的期待,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本來他以前對黑曼巴觀感還是相當不錯的,這兩三年來,黑曼巴基本上跟他配合的不錯,差不多沒怎么跟他唱過反調,精算師將岸以前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當兄弟的!
精算師將岸看著他,隨便拖了一張椅子坐下。“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精算師嘲諷道。
“我有什么錯?”黑曼巴冷笑道。
“確實,大家都是為錢賣命。想得到更多,也無可厚非。都是人嘛。”精算師將岸緩緩地道。“但是你不該對自己人動殺機。”
黑曼巴沉默了。
“是不是很奇怪?當時瑞克不在,為什么我就看著你鬧,不動手阻止?”精算師將岸眼光灼灼地問道。
“哼……”黑曼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