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總共二十九站,伍心可以挑任意一站下車,可以出站,也可以站內換乘其余地鐵線,而這將會是樹狀圖一般,六條地鐵線,總共174個站點,任意一站都有可能他下車的地方。
他在帶著他們兜圈子,拖延時間。陳廷策現在同步的是天河市區所有地鐵站的監控,可他們幾雙眼睛根本看不過來。
人就這樣從他們眼皮底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邢匯深打來了電話“小時,什么情況抓到人又跑了”
時鳴覺得心口悶痛,他沒時間和邢匯深細說“情況復雜,等我抓到了再和您詳細匯報吧”
“行,我已經安排特警,巡警,已經各轄區的派出所聽你指揮,人手不夠了再和我說。務必,小時,務必要把人抓到,而且,要活的。”
時鳴連道謝都懶得說,掛掉電話,調轉車頭回刑警隊。
時鳴問嚴宋“冒充郭婷婷地那個人查的怎么樣了”
嚴宋立馬匯報“允琛已經側寫出來了,長相的確和郭婷婷四人相似,身高體重也基本一致。”
時鳴點頭“把側寫印成懸賞通告,發到網上,另外給各個派出所下發,去人員庫里進行比對。”
“好”
時鳴和坐在車后排的張盼安排“胖子,和地鐵公司聯系,幫我們查一個叫伍心的人,有沒有他的購票記錄。”
張盼擔憂地問“頭兒,這人反偵察意識這么強,我怕,他是購票機自助購票,并沒有用地鐵卡或者掃碼。”
時鳴解釋“你先問問,但愿可以留下痕跡。”
等他安排完之后,拿出手機給程之逸打去電話,無人接聽,接連又打了幾個,依舊無人接聽。時鳴腦海里浮現著程之逸和自己說的話“劉茜被殺就意味著,兇手最終的目的是我。”
最終的目的是,程之逸。
時鳴猛地砸向方向盤,嚴宋和張盼都被驚了一下。只見時鳴給陳廷策打去電話問“程之逸在嗎”
“走了,您走一會兒,他好像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時鳴手腳冰涼“什么電話”
“好像是,好像是酒店”陳廷策的心還在監控上,他努力回憶著程之逸最后和自己告別的話。
時鳴一個急轉彎,直接調轉車頭朝長澤酒店開去,甚至都顧不上紅綠燈和限速,在寬闊的街道飛馳著,嚴宋和張盼都不得不握緊頭上的把手。
多年合作的經驗,他們知道時鳴現在聽不得任何打擾,他們也沒敢開口問。
車不到五分鐘停在了長澤的大門口,張盼拉開車門就下去吐了起來。時鳴幾乎像一陣風一樣從嚴宋地眼前飛掠過去,酒店的保安攔著他們“先生,先生,請問您”
時鳴拿出警察證,隨后問前臺“4032房間的客人回來過嗎”
前臺沒有他反應神速,想了想才知道他在說誰“回來過。”
時鳴問前臺拿了備用房卡,甚至都來不及等電梯,從樓梯上三步并兩步的到了四樓。
短短十分鐘時間不到,時鳴卻覺得像十年一樣漫長,他就在心底不停地祈禱著,他不信教,卻幾乎喊遍了古今中外的神明,求他們保佑程之逸平安無事。
等他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猛烈的心跳,寒意厲遍全身,他控制不住的發抖。
屋內空無一人,只有白色的地毯上黏糊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和程之逸的手機,房間內窗戶打開,已經沒有任何氣味。
時鳴額頭上的冷汗就順著他的下頜滴了下來,身后嚴宋扶著張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