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手有些抖,拉起皮箱徑直離開。在無數個甬夜被噩夢驚醒時,他都希望這個人能在身邊給他堅定地懷抱。
比時鳴還幼稚的人是自己,比他膽小懦弱的也是自己,他連他給的熱情,都不敢回應。
“我一生草草,配不上你的光明磊落。忘了我和那些本就不該有的遇見。”程之逸心里帶著祈禱,做真正的終結。
唐燼回想著那個夜晚,程之逸跪靠在落地窗前,等著天亮。
“我的太陽要落了嗎”
唐燼安靜地站在一旁,他聽不出這句話的語氣是陳述還是疑問。那天之后,程之逸回了歐洲,再未踏足過這片土地。
六年,足以讓淺薄的相知埋于歲月。可唐燼卻忽略了這六年來程之逸獨自和黑暗較量的唯一的支柱。
察覺到唐燼的欲言又止,程之逸清朗的聲音響起“說吧”
唐燼頓了頓,還是問出自己的疑惑“您真的不打算告訴時警官嗎”
程之逸長舒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這件事只要告訴第三個人,就有可能打草驚蛇或者走漏風聲。”
唐燼有些詫異“您的意思是,不信任時警官”
“準確來講,是不沒必要。信任這種行為很冒險。至于時鳴,我不想他卷入這些和他無關的事里。”程之逸只是提到他的名字,都感覺心里淌過暖意。
時鳴并不是懂他的人,卻是最疼他的人。程之逸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很快到了機場,唐燼去辦托運事宜。程之逸特地站在原地,提著手提箱,從風衣內袋拿去墨鏡帶好,鏡片很快就反射出幾個方向密切注視的目光。他勾了勾唇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等唐燼回來之后,兩個人先后過了安檢,進到航站樓候機,唐燼自然也察覺到了周邊的危險。程之逸摘下墨鏡,余光遞給對方一個眼神,唐燼立刻會意。
兩人同時進入休息室,即將登機前,“程之逸”提著皮箱,豎起風衣的衣領去衛生間。
剛一進去,身后的門鎖“咔嗒”一聲,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右手的手提箱立刻被搶了過去。另外三人同時出手朝“程之逸”攻來。墨鏡的背后,凌厲的眼神迅速變化,一個旋身躲開對方飛來的拳頭。
“程之逸”摘下眼鏡,竟是唐燼的臉。
唐燼面無表情地看著四個愣在原地的人,對方察覺到上當之后,看了看他們手中的手提箱,怒道“媽的,是假的”
唐燼搖頭“真的你要不打開看看”
突然生變的危險氣息在這四人的面面相覷中逐漸蔓延,他們目光緊逼著唐燼,身子卻在挪步后撤。廣播里傳來空姐輕柔的聲音,提醒6z6011航班的旅客開始登機。
唐燼沒打算把這場“關門打狗”的鬧劇變成持久戰,就在對方的眼皮底下,唐燼飛身上前,一腳將提著手提箱的旅客踹至便池,慘烈的驚呼還沒來得及落下,同行的三人也都應聲倒地。
唐燼收回最后的拳頭,從容不迫地從地上提起手提箱,臨走前把這四人的手機都沖進了馬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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