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一出浴室門就聽到了這句話。
時鳴又問了一句“是毒嗎”
程之逸知道他在問自己,一邊擦著濕發走了過去“想到什么了”
時鳴保持著這個姿勢回答“這個組織給我的感覺一直都像是賞金獵人,給錢就能辦事。但慢慢地我發現,他們不是為了錢,你還記得石老頭那天晚上和你提到過文華市那位醫器老總被綁架的案子嗎我問過文華的警方,他們說綁匪當時并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一個類似保溫箱的東西,很荒謬對不對但是他們的制造技術走在世界前列,當年綁匪要的保溫箱是剛研制出沒多久的真空保溫箱。”
“他們收錢辦事卻又不是為了錢。”程之逸點出時鳴話里的意思。
時鳴忽然望著程之逸說“對,從六年前為了得到你的家族永生香的提純技術,到那個保溫箱,到他們從女性體內取激素,再到段昀一被當作實驗品,都說明他們并不是表面那種分散的組織,分散只是為了迷惑外人,背后一定有一個目的。”
“你懷疑是毒。”其實程之逸昨晚在陽臺等著時鳴洗澡的間隙就想到了這個,比他更早的時候就隱隱約約覺得可能是為了“毒”,只是沒想到時鳴也有這樣的猜測。
時鳴搖搖頭“還不好說,也可能是什么大毒和他們有合作,這一切只是他們作為中介的一筆買賣而已。”
程之逸點頭說“不管怎么樣,這次都不能再急了。我們一步步地來。”
兩人剛達成共識,時鳴的電話響了。他看到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程之逸看到他這幅表情,就知道又是領導的電話,他輕笑著起身回了臥室。
時鳴看著老邢頭的名字,等了幾十秒還是接起來了。他以為對方會問陳啟的事,王驍的事,結果都不是。
“正式通知你,假期結束了。來單位一趟,找你有事。”邢匯深后來再給時鳴安排工作,絕對幾句話里說完,生怕旁邊又有小孩哭鬧。
時鳴故作淡定地說“領導又要請我喝茶大過節的,就別了吧”
“少貧了,趕緊的。”邢匯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時鳴再不情愿也得去了,更何況他還很好奇邢匯深忽然找他是為了什么。他起身回臥室,就看到程之逸正脫下浴袍打算換衣服。
時鳴站在門口愣了幾秒,隨后笑著掠過他拉開衣柜拿衣服“我去單位了,你中午自己做著吃點。”
程之逸聽著他這句話有種倆人同居多年的錯覺,可實際上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過來。
“好。”程之逸這個應聲故意帶了些尾音。時鳴穿著衣服笑了笑,“別學小孩子撒嬌,程老師。”
程之逸有時候覺得時鳴可能真的是性冷淡,唯二做過的兩次,都是程之逸低下身姿求來的。他悻悻地說“對你冷的時候,你說看不見你的心,對你熱情,你又覺得沒意思。果然得來容易的東西,都不會太珍惜。”
程之逸只是隨后一說,說完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果然,下一秒腰被身后的人一帶,整個人落入了結實的懷抱里。
時鳴順勢咬上他的耳朵,低聲問“我得到你了嗎嗯”
程之逸無心的話其實也是內心想法的流露,他轉過身直接還口咬上了時鳴的下唇,沒有回答,或者有些問題不再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