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喲喲喲可不得了嘍”
程之逸和她禮貌地微笑著,轉身離開。
時鳴把沖劑握在手里,唇角掛著笑容,可一轉身又換上嚴肅的神情“工作”
溫沁彤撇撇嘴,把眼鏡還給邵允琛后,繞到了椅子后,把監控投屏到幕布,邵允琛站在幕布下,開始給時鳴梳理看守所調取的監控。這些人的工作風格都隨時鳴,雷厲風行。
溫沁彤坐在剛剛的位置“邱浩霖入所前的體檢報告,七大項內容都沒有任何問題,診斷證明上也交代了他有哮喘病史,需要注意誘因。但奇怪的是,他入所第二天就哮喘發作。”說完,移動著鼠標,快進到邱浩霖入所的時間節點。
邵允琛接話“入所的流程也沒有任何問題,全程都有執法記錄儀,包括換衣服的時候特地看過,這幾個警察的背景我們也做了了解,和邱浩霖以及他的父親都沒什么關系。”
“問題是出在安排監室的時候,邱浩霖住的這個11號監室是看守所最后一間,監室的活動區域外是一顆桂花樹,這個時節桂花正開得茂盛,而看守所是在明知他有哮喘病史的情況下還把人安排在11號監室。第二天邱浩霖的哮喘病犯了。”
時鳴聽到這里皺起了眉頭,靠著辦公桌問“這算失誤,看守所那邊怎么解釋”
溫沁彤立刻接話“問過了,昨晚下午我們去調監控的第一時間發現之后就問過了,喬所給出的解釋是,這幾天看守所前10個監室都滿了,只剩下11號,而且11號關著得人少,他說邱浩霖畢竟算是領導的兒子,該有的照顧不能少,所以才把他安排到11號監室,沒想到會是這樣。”
時鳴單臂環抱胸前,另一手支撐著下巴冷笑了一聲“這算馬屁拍馬腿上嗎”
邵允琛說“隊長,喬所還需要”
“不用了,我知道他,給別人搭橋鋪路的事他不敢做,只會溜須拍馬耍嘴皮子,不然你以為他這個所長怎么當的。你繼續。”時鳴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
程之逸找到耿文玥時,對方還在解剖室,等出來之后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一看是程之逸,耿文玥看他坐在走廊看書的姿勢,就知道等了很久,和身后的助醫說“怎么不告我”
“是我說別打擾您的,耿主任,可以借一步說話嗎”程之逸起身問。
耿文玥年齡上也算程之逸的長輩,她和他交際不多,但畢竟也知道程之逸的“事跡”和時鳴的關系,耿文玥沒有避嫌,直接把人領進了辦公室。
兩個人在辦公桌兩側坐罷之后,程之逸把昨天收來的月季花瓣遞給耿文玥,直接開門見山道“耿主任,這上面的白色物質,應該殘留了段時間,我想看看還能不能檢測出來。”
這樣直接到是對方愣了愣,隨后戴著眼鏡拿起程之逸遞來的花瓣仔細端詳,對方就站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耿文玥才說“哪里采的樣”
“公園里,昨天剛摘。”
“樣本被污染挺嚴重的,我盡量試試,不過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檢測出來。有結果,我讓時鳴通知你。”耿文玥把這些花瓣放進透明的封口袋里。
程之逸聽著這句話,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耿文玥摘下眼鏡問“還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