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校門口等時晨的間隙,打給了嚴宋。三年前是他剛入警一年多,很多案子并不是他主辦。
嚴宋聽了時鳴的描述,也表示沒聽過周衍舟這個人的名字。
正在一旁整理案卷的邵允琛卻忽然說“沒有周衍舟,但是有位徐舟。”
嚴宋和時鳴經這句提醒瞬間想了起來,三年前那起非法拘禁案,受害人就是徐舟,達山音樂學院大四的學生。
時鳴握著方向盤,眸底深沉的墨色更寒了幾分。那起案子一直沒有公開過,除了他們幾個辦案人知道以外。
三年前,是時鳴正好值班的一個晚上,接到報警平臺轉來的警情,報警人是達山音樂學院的學生,也是徐舟的室友。
徐舟失蹤整整三天。
時鳴接到報案,和嚴宋直接星夜趕去了達山音樂學院,會見了報案人。
“徐舟三天前說下午出去辦點事,然后再沒回來了。”
嚴宋聽著對方的描述,對徐舟生還沒有抱太多的幻想,他推了推身邊的時鳴問“哥,咱這是找活人還是找死人啊”
時鳴當時還罵了嚴宋一句“別他娘瞎說”
自從接了這個案子之后,刑警隊和轄區派出所幾乎在全市范圍里摸排,找了兩天兩夜。最后在紅月清吧的監控看到了徐舟的身影,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現。
等時鳴趕到紅月的時候,徐舟一個人縮在昏暗的房間,整個人被禁錮在床上,帶著鐵鎖和鐐銬,身上的傷痕和皮肉都外翻著,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時鳴把其余的人攔在門外,自己過去給徐舟解開這些束縛,脫下外套蓋在對方身上,然后打了120。
案子到最后等著徐舟清醒過來,很快成功告破,把徐州騙出來關在紅月的人是他的樂理老師,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時鳴此刻已經回到家里,坐在沙發上沉思。當年的罪犯此刻還在監獄服刑,受害人徐舟居然化身成了周衍舟,三年時間變身成了“鋼琴魔術師”。
今天去“拜訪”周衍舟得到的回答,他自然會去一一確認。時鳴按著周衍舟說的,把當天的事列成一條時間線,每一個節點居然都有人能給他作證。
“鳴哥,明晚我有個演出,你來看看”
時鳴從口袋里拿出對方留下的紙條,試著去加這個微信號,果然立刻通過了。
時鳴還沒來得及打字,對方的語音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時鳴頓了頓還是接了。
“鳴哥”周衍舟試著叫了一句。
“是我。”時鳴沒打算多聊,“明晚的演出,我去,順便也去學校再了解些情況。”
周衍舟毫不遮掩喜悅,聲音都變了“你明天來了聯系我,我親自去接你,給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別這樣,我真的是音癡,你就算把我安排到臺上,我也聽不懂。”時鳴玩笑著拒絕。
“程老師彈,你也這樣說嗎”周衍舟接著他的話問。
時鳴也誠實地回答“誰彈我也聽不懂,真沒必要”
“行,那我知道了。”周衍舟有些竊喜,“明天見,鳴哥。”
這通電話結束之后,時鳴又開始試著把這個人和三年前的受害人努力重合。
當時徐舟住院之后,是舍友在輪流照顧,時鳴偶爾也會去探望。當時從床上把人抱起的時候,徐舟盯著時鳴的眼神像在看惡魔一般,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