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搖頭,他問“他打電話找你什么事”
“沒說。”
程之逸忽然說“他的上一任男朋友,你查過了嗎”
“嚴宋在查,怎么了”
“他那位瞞著他結婚的男友,上個月死了。”程之逸很平常地口吻描述著,“和周衍舟只好了沒幾天,但確實是唯一公開過的男友。這個男友一開始是紅月清吧的駐彈。”
時鳴警惕地問“怎么死的”
“據說是心梗,晚上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沒了。”程之逸笑著說,“周衍舟沒當老師之前是紅月的常客,可三年前他明明是在那個地方被傷害的,現在卻成了常客。一般這種創傷后表現,就是兩個極端,要么看到紅月就會害怕,要么他會住在那個地方,從心底征服它。這樣來看,這個周老師,的確挺狠的。”
程之逸和他說得這些話,在嚴宋那里都得到了印證。
時鳴坐在辦公室,聽取著對方詳細的匯報“這個徐舟曾經病好之后沒再去學校,后來拿了畢業證之后,就徹底消失了。沒過多久,也就是周衍舟忽然開始在網上火了起來,他每次只需要換著場景拍攝一些他彈鋼琴的視頻,播放量和點擊率相當驚人,這也讓他爆紅不到一年成了全國小有名氣的鋼琴老師。我看了看他的粉絲,主要是一些文藝女青年,喜歡周衍舟每次彈鋼琴營造出來的藝術氛圍,當年也有很多同性喜歡他,這些人自然是沖著這個人的外表和身材去。”
嚴宋翻著資料“哦,還有紅月清吧,他火了之后,經常出入紅月,那里是有名的gay吧,但他每次去只是喝酒,從不與人交流,曾經有一個富商出價一晚上五千萬,周衍舟連這個人的面也不見。”
時鳴撐著扶手,不停地捻指節,開始把這個人在自己腦海里逐漸立體化起來。
“紅月是他當年受害的地點,轉變身份之后又回到了紅月,他是在享受那些人渴望他又得不到他的感覺,也算是另一種心理報復。”
是這樣。”嚴宋把資料推到時鳴面前,“反正這哥們兒,挺有趣的,都快混成紅月的頭牌了,忽然不干了,去警校當了老師。”
時鳴的手指在上面輕扣著,隨后他忽然說“去查查當年他在紅月出事的那個套間,我記得好像是3501。”
“一,一個套間要查什么”
時鳴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查后續入住的客人啊,嚴宋你現在”
嚴宋雙十合十立馬跳起來求饒“得,哥,我先走了,這就去查。”他一步三拜地推到門口,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直接撞在了嚴宋的屁股上,他還沒來得及轉身申討“肇事者”,陳廷策已經沖到了時鳴面前,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開始播放。
對方有些激動地說“頭兒,有情況。我把郝樂言補考那天省警校全部的監控都調了一遍,還真讓您給說對了,補考地點不在音樂教室。你看,”
嚴宋也湊過來一起看,陳廷策說“早上郝樂言是八點三十五分離開宿舍,然后先到了食堂,吃完飯九點多她去了教學樓,這是教學樓的監控,她只是去了個廁所,然后就出來了。到九點半到時候,從教學樓出來到了辦公樓。然后再出來的時候,就是董荇證詞里的,衣衫不整地跑回宿舍樓。”
陳廷策切換到辦公樓的監控“這是辦公樓那頭的監控,只有一層大廳的,我們只能郝樂言的確進去了,最后跑了出來,至于具體上樓去了哪個房間,這就不得而知了,但這個辦公樓,那天周衍舟并沒有出現過。”
嚴宋站在一旁問“所以,這意思是,周衍舟的嫌疑被排除了,郝樂言在說謊或者那個舍友在說謊”
時鳴婆娑著下頜,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嚴宋說的是目前所有證據直接證明的東西,周衍舟連案發地點都沒有進去過,強奸更是無稽之談。
“郝樂言為什么要說謊呢”時鳴問他們,也在問自己,“廷策,再回學校,查清楚為什么郝樂言對周衍舟的敵意這么深兩個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產生矛盾的宋,先別管紅月了,你去市人民醫院按照董荇證詞里的描述去找一下當時郝樂言看診的病例。另外告訴胖子和彤彤,去看守所提審一下郝樂東,把監控里的真相告訴他,看看對方是什么反應”
郝樂言,董荇,郝樂東,周衍舟。時鳴等所有人都走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