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起來“喂”
周衍舟自然聽出了他呼吸不穩,笑著說“鳴哥,你別擔心,程老師我已經送到醫務室了,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時鳴松開了按在控制器上的手,輕輕呼了一口氣問“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辦公樓的時候,剛到三樓就看到程老師昏迷在地上,可能是身體忽然不適暈倒了,你別擔心,目前我看著外傷就是額頭有些破皮。”周衍舟聽到時鳴這邊打轉向的聲音,“鳴哥,你在趕來的路上了”
“嗯。”時鳴沒多少話,“我馬上到了,先謝謝了。”
道謝之后,時鳴掛了電話。
倆人前段時間鬧別扭的時候,程之逸的確沒好好吃飯,過度酗酒,身體狀況不太好。但剛剛和時鳴打電話的聲音中氣十足,根本不可能是身體不適忽然暈倒,而且手機掉在地上之前,他明顯聽到了程之逸短促的驚呼。
這一聲,不可能聽錯,不然時鳴也不會這么著急地趕去省警校。
等他趕到的時候,程之逸頭上纏著紗布已經醒了,周衍舟正在一旁給他倒水,聽到推門聲,兩個人目光同時落在時鳴身上。
而對方,只看著病床上的人。時鳴跑過去,拉著程之逸的手問“還傷到哪里了”
程之逸指了指腳“應該是崴到了,沒事,都處理過了。”
“身上呢”時鳴開始翻著查看對方的手腕。
周衍舟在一旁說“只有腰被臺階硌到了,其余的地方,醫生都說沒事。”
時鳴這才站起來,和周衍舟認真地道謝“今天謝謝了,這些不及時處理,還不知道會引發什么癥狀。我先帶他回家了,改天我請客,再好好表示一下。”
周衍舟溫和地笑著,忽然問了句“鳴哥,你和程老師又好了嗎”
時鳴正彎著腰,勾著程之逸的腿彎,和對方低聲說“胳膊還有力氣嗎”
程之逸點頭“嗯,還行。”
“那摟著我,我們回家。”
時鳴說完,把床上的人直接橫抱起來,才回答周衍舟的問題“對,好了。”
時鳴故意說得斬釘截鐵,一句話打破了周衍舟所有的幻想,他笑了笑“那你們回去的時候,慢點兒。”
把人抱到車上,時鳴才問“怎么回事”
程之逸轉著酸疼的手腕,神情凝重地說“被人推下去,但我沒看清是誰,只看清了一雙皮鞋,不過,這雙皮鞋我應該不陌生,你別管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時鳴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隨后問“你覺得是周衍舟嗎”
“皮鞋不是他的,那是一雙舊式的皮鞋,他那種恨不得渾身鍍金的人看不上那種鞋的。”程之逸揉了揉太陽穴,“先回去吧,我頭有些疼。”
接下來的幾天,時鳴開始了家,單位,程之逸家,省警校四點一線的生活,他早上送完時晨上幼兒園,會趕到程之逸家送他去學校,之后再去上班。
這天,還是時鳴早早地來接人。
程之逸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開門,右腳比前幾天還腫。時鳴一進門就把人橫抱回臥室,坐在床邊認真地察看。
“怎么腫得更厲害”他皺著眉頭問,“感覺怎么樣是哪種疼”
“我不動就不疼,沒事,我已經用過藥了。”程之逸把時鳴握在他腳踝的手推開,他實在不想承認,對方冰冷的手觸碰著這處,居然像烙印一般令他火燒火燎地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