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騙,到現在被關了進來,接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示好,時鳴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一個頂點。
他雙臂從兩人之間的空隙處伸出,直接繞著對方的肩膀用力地撐開這個摟抱。
周衍舟的肩胛骨一陣發麻,時鳴沒理會他的輕喊,瞬間別臂將人反扣到身前,押著他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時鳴后腳一揚將浴室的門重重地拍合,把人提到鏡子前,撐著周衍舟的手臂迫使對方抬頭。
他終于開口了。
“這三年你有沒有好好看過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徐舟不是你這張動過刀子的臉還有哪里不完美,是看看你的心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越來越不堪的。我是會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不論他是受害人還是嫌疑人。江渙欠你,這個世界欠你,所有人都欠你,你把自己的傷痛變成無法愈合的鴻溝,把每一個想去靠近你的人都推進去,然后可笑地綁著我,說我是你和這個世界唯一的關聯,周衍舟,我何辜啊”
被時鳴壓著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麻,周衍舟笑出了眼淚,這些話仿佛是千鈞巨石壓在他的身上。
“鳴哥,就一次好不好我答應你,過了今晚,我不再出現,你不是說你理解我嗎那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徐舟也好,周衍舟也好,就一次。”
時鳴愣了,他看著鏡子里的人,像極了毫無靈魂的鬼魅,笑容,語氣,都帶著令人反感的惡寒。
他松開了他,打開了浴室的門“最后一句話,我當今晚都是你醉酒的胡鬧,開門,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又請你喝茶。”
“是因為程之逸嗎你睡我一次,會背上對他不忠的罪名,你害怕這個,對嗎”周衍舟看著鏡子里的背影。
“和他沒關系,有沒有他,我都不可能如你的愿。”時鳴說完,正要走出了浴室,身后的人忽然道“如果我說,他現在身邊有我的人呢你也還拒絕嗎”
時鳴猛然轉身盯著他問“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周衍舟也轉過身來,身上的熨燙好的襯衫早已揉皺,胸口染著粉紅,還有剛才被時鳴壓制的一些劃痕,他笑著說,“他現在除了對論文考核焦頭爛額以為,應該會感覺得到冷,因為瞄準鏡的十字線正對著他的頭。”
周衍舟扯著時鳴的衣襟,把人拉了回來,一只手緩緩地纏過他的腰,另一之手開始解他的紐扣,聲音低了幾分“我好言相勸的時候,你非要和我講道理,現在把局面弄成這樣,開始聽話了”
時鳴的胸膛劇烈地浮動著,他大腦飛速地運轉,思考著周衍舟這些話。
對方卻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低笑說“你剛剛不是說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要去想那百分之一的影響嗎那現在輪到程之逸身上了,是不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你都不敢去賭呢”
說話間,時鳴內襯的扣子已經都被解開,周衍舟冰涼的手就流連在他的胸口,微微仰頭用唇去碰對方的側頸“真好聞,鳴哥你身上真好聞嚇傻了嗎”
說話間,周衍舟已經放開了他,看著時鳴此刻的表情,他有些想笑“就一次,等我們完事兒之后,我立刻告訴我的人撤,這里都開了屏蔽,你的消息和電話是傳不出去的,鳴哥,想清楚了就出來,我在床上等你。”
第90章定局19
浴室內剛剛升騰起的熱浪,被周衍舟抽離而去,時鳴扭頭看了一眼鏡子,眉眼間的急色騙不了人,他還是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