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有時鳴的幾個未接來電,消息列表里除了唐燼日常的匯報,也有時鳴的幾聲問候。程之逸正要語音回復。
通知欄忽然又彈出一條消息,是備注著“魔鬼”表情的人。程之逸點開之后,對方只有一句下午兩點,溫苑別墅。
他回復多謝
程之逸剛想和時鳴調情的心情瞬間沒了,他忍痛起身去穿衣,現在胃里還在翻江倒海的抽搐,昨晚的痛到現在想起來,他還會頭皮發麻,他說要記住他,對方倒是真的做到了。
不過對于疼痛,程之逸的忍耐力的確是一般人難以企及。
下午兩點前,程之逸給時鳴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學校有研究會,晚上不能接時晨了,說完之后便關了手機。
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一個人出現在了郊區的溫苑別墅,這里就像是平整規制的“荒郊野外”,除了一幢突兀的別墅再無其他建筑,程之逸站在雕花深漆的大門口,環顧著四周的環境。
這里的主人像是隔離于塵世之外,守著自己的王國。
大門緩緩打開,里面一位身著正裝的老者朝程之逸微微頷首“程先生,久等了。”
程之逸抬眸去看這位老者,正在滿目和善地望著自己。他笑著說“齊叔,多年不見,這么見外了”
齊野見對方一語道破,連忙笑著解釋“之前聽阿軒說你失憶了,我還以為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他都怕碰一鼻子灰,才特地讓我來。”
程之逸跟著齊野進門,毫不留情地揭穿“您被他騙了,我要是不記得,怎么可能來找他,是他發懶罷了”
齊景軒果然站在樓門口用目光迎接對方,不是他不怕程之逸忘了他,是他覺得見面太過尷尬,有齊野在前面接待,就好像是大戶人間的照壁墻,不至于造成短時間內難以適應的視覺沖擊。
程之逸站在臺階下的時候,齊景軒才算是見到原原本本的本尊。
這么多年,一點沒變,和當年在歐洲定居的那位儒雅謙和,彬彬有禮的“王子”一樣。
程之逸幾乎不交朋友,尤其是在家族變故之后,他和人的關系簡單到只用錢來維持,但是齊景軒不同,他是他初中到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直到現在。
程之逸見他不開口,一動不動地站著,只好說“看樣子,好像你才是失憶的人,永這么陌生的眼光看著我。”
齊景軒爽朗地大笑幾聲,走下臺階迎接稱之逸“我要用太炙熱的目光看你,怕你家那位吃醋。”玩笑話說完,他展開雙臂,認真地說,“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程之逸有些動容,在這個擁抱里,記憶停在二十歲那年,當時歐洲的商界看到eterna程氏的名號都會避之不及,齊景軒的父親也是如此,兩家從一開始因為華人經商的惺惺相惜,到最后齊昊害怕被那個恐怖的殺人組織盯上,和程家斷絕了來往。
齊景軒一直都扮演著反抗父命的角色,不僅拒絕和程之逸斷了聯系,而且還要施以援手,被齊昊關在家里之后又偷偷跑了出來去找程之逸。
等到的卻是程之逸的言如利劍的“拋棄”。
剛剛目睹過父親被凌遲的他,像驚弓之鳥,害怕所有人的靠近。人們都覺得程家獨子可以狠心到那個地步,但那個時候的程之逸是如何愈合這道傷口的,只有齊景軒知道。
所以一開始程之逸和他提出今天的請求時,齊景軒是拒絕的。
把人領進客廳之后,齊景軒笑著說“你心里是不是在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