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定在林泉低著頭的側臉上,眼神癡迷,
“她肯定和學長一樣,是個溫柔的人吧”
林泉沒注意到夏清逸在看他,正望著腳下的綠草地出神。
他和母親分別僅僅一年就已經痛徹心扉,夏清逸今年十八歲,就見過一次生他的那個人。
那是什么感覺
一個生離一個死別。
說不清哪邊更痛。
林泉眼里泛起心疼,轉過頭看向夏清逸。
那面容精致的少年抱著腿坐著,明明一身華服,卻眼神天真,像只未經人事的小獸。
他不由得抽回手,將夏清逸拉了過來,想給他一個擁抱。
夏清逸乖乖地將腦袋靠在林泉的肩膀上。
“那你想她嗎”
林泉揉了揉那軟軟的腦袋,輕聲問道,
夏清逸兩只手環住林泉的腰,高大的身軀緊緊貼在林泉瘦小的身軀上。
“不知道。”
“不過我現在有學長陪我啦,她也會很開心的吧”
他抱著林泉,用臉蹭了蹭那線條柔和的頸間。
林泉斂了斂眸,淡淡地笑了笑
“應該會吧。”
在今天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夏清逸過得很幸福。
畢竟活在這樣的家世里,還能有什么煩惱呢
可沒想到原來也有這么多不如愿。
如果不是他問起,夏清逸應該也沒打算跟他說吧
林泉笑容落下。
他想起夏清逸還不知道的那個婚約,閉上了眼,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嗯。”
“我會陪著你。”
車輛平穩地從墓園駛出,開在了郊區的公路上。
車內。
兩件黑色的外套散亂地落在車內的地毯上,還有一條黑色的牛仔褲。
車內開著冷氣,兩人緊貼著的身體卻燙得嚇人。
一場情事還未結束,林泉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他躺在車內的真皮座椅上喘著氣,胡亂想著這地方居然還能放下來,像張床一樣。
有手伸過來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汗。
林泉抬起頭,見夏清逸倒是一身清爽,除了劉海有些凌亂地垂下,給那張臉添了幾分性感的帥氣。
夏清逸輕柔地握住林泉的腰,扶著他坐了起來。
林泉悶哼一聲
那東西還在他體內。
他正想讓夏清逸拔出來,身前的人不知從哪拿過一條毯子,披在了林泉身上。
“裹緊,小心感冒。”
林泉正是體內情欲退去的時候,冰冷的空氣被及時擋在皮膚之外,不冷不熱的溫度讓他十分舒適。
他淡藍色的眸子垂下,有些發愣。
莫名想起了開學的時候,淋雨回家的那次。
后來有夏清逸在,自己就再也沒濕著衣服回去過。
林泉靠在夏清逸的肩膀上,膝蓋往里收了收。
算了,待會再提醒吧,他想。
“學長。”
夏清逸抱著他,幫他整理著頸間汗濕的發尾,
“你恨你父親嗎”
林泉內心一震,扯著毯子的手緊了緊
“別在我面前提他。”
“可是”
夏清逸輕輕嗅著林泉發絲的清香,語氣輕松,
“學長的母親是因為他而死吧”
林泉面上沒什么表情,瞳孔卻微微發著顫。
他又何嘗不知道
如果不是母親錯看,林盛一輩子也不過是個送布料的小員工。
可他非但不感恩,反而還覺得自己得到這些是理所應當。
明明是自己沉迷于更年輕的肉體,卻將責任推到母親身上,長年冷暴力導致母親壓力過大,最后在樓梯上失足高墜,惋惜離世。
林泉對此一直是自責的。
如果不是他的出生,母親也不會放棄事業回歸家庭,轉而將公司交給林盛打理;
如果他沒有為了學業選擇住校,也不會沒注意到母親那段日子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