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運降臨,才可逆天改命,化腐朽為神奇!
“難怪,”
元青伸出手,抓著飄來的一縷氣機,嗅到其中難以形容莫可名狀之力,小臉上有一種喜悅。
老君觀能沖擊上玄門,不止因為此宗門為中玄門之首,一直勵精圖治,積累雄厚,已經到了臨界點,還有就是這一片區域內天運爆發,造化乘除,讓之水漲船高。
她這樣善于分理天地元氣的真器,最喜歡這樣天運激蕩,地氣橫流的大變之地,讓她更如魚得水,得到很大的好處。
乾元游神劍這一件器靈也無聲無息的出現,他觀察著衡南周氏族地中的地氣鼎沸,眸子里不計其數的劍芒跳動,似乎想到了一段過去的歷史。
這樣的天運來移,對這一片區域內的所有勢力都是個不小的機會,一旦抓住,就能大幅度提升,但要抓不住,以后必遭反噬。特別像老君觀這樣已經沖擊上玄門,引得天運匯聚的大勢力,更是如此。
正在煉真玉鼎和乾元游神劍兩位真器的器靈浮想聯翩之時,突然間,兩人同時察覺,看向周青。
此時周青背后的陣圖越發清晰,一道道的紋理交織,不斷變化,浮現出不同的景象,每一次變化,都有無數的玄文飛出,相互碰撞,來來回回。
一種肉眼都可以看到的光輪以周青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去,一圈圈的,當碰到衡南周氏族地上的節點,立刻與之交匯,就好像丹爐煉丹一般,進行淬煉。每轉一圈,那一個節點就越穩固,并且和陣圖的聯系越緊密。
而在兩名真器器靈的神識里,每一個節點就好像巨木的樹根,正生出密密麻麻的根須,扎入地氣里,進行吞吐,讓地氣的運轉按照陣圖的軌跡,越轉越快。
這進度真越來越快,一旦到最后功成,陣圖和衡南周氏的族地完全融合在一起,密不可分。衡南周氏的族地完全印上真一宗的痕跡,內外一體,風雨不透,會是最堅實的基礎。
周青和真一宗肯定會以之為點,準備撬動老君觀沖擊上玄門這一巨大的漩渦。
斗母宮只派四名大修士來,沒有趁周青立足不穩將之趕出去,以后必然有后悔的時候!
萬里之外,只聽轟隆一聲,沖出一道云氣,再往上,七彩拱衛,天馬拉車,雙翅展開,不斷有雷火迸發,絢麗的焰明之色把半邊天都映成殷紅。隱隱間,天馬奔雷,奔月逐星,氣象驚人。
感應到這一種凜然的威勢,鳥兒收斂翅膀,縮成一團,獸類蜷縮身子,聲音不敢發一聲。任何生靈都退避三舍,躲不開的,也向寶車的方向,表示恭迎。
不過當天馬寶車過了一個山頭,想要繼續前進時,拉車的四匹天馬驀然齊齊發出一聲鳴叫,它們同時揚起蹄子,抬起后,不敢落下,大大的馬眼里滿是驚恐。
“嗯”
從馬車上傳來一聲,然后車上的珠簾卷起,露出里面端坐的兩人。左面的一人身披天衣,上繡龍紋,金容玉姿,有一種英武之氣;而右面的則是個美麗的女修,玉容嬌嫩,國色天香。
兩人頭頂罡云之上,俱有莫名勾勒成的法身,若隱若現,不斷有妙音玄歌,落在寶車間,徘徊在小窗口,經久不散。
這一男一女身上的氣機深沉,很顯然,都是凝練出元嬰法身的玄門大派的大修士。
可即使如此,兩位大宗的大修士看向前面,也是神情凝重,不得不法力一轉,落在前面的天馬身上,安撫其躁動,讓之停下來。
因為在前面,看上去平平靜靜的,和其他地方一樣,沒有出奇之處,就是一般的修士也沒有察覺,發現不了。但落在他們這樣的大修士的神識里,一道看不到盡頭的半圓形弧線擋在那里,無數的光芒在上面閃爍碰撞變化,彌漫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輝。
這樣的光輝,看上去正大光明,但仔細看,又有一種莫名的幽深,不見其底,任何的光,任何的色彩,任何的聲音,一旦進入到里面,就會被淹沒,就會被同化,蘊含著一種超乎想象的大恐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