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在研究感受到葫蘆之中的空間震蕩的同時,三道強悍的氣息瞬間崛起。
正是那三個薩滿教的上師。
“三個高手。”燕九眼神微微收縮。
三個薩滿教的上師,釋放了自己的氣息,絲毫不怕燕九轉身逃走。
因為,第四道氣息,來自于那個中年薩滿的身上,此時已經封鎖了燕九所有的退路。
蓮子湖畔,祭壇聳立。
燕九,終于踏入了代善為他布置的陷阱之中。
西平堡西北,蓮子湖畔,自從被后金軍隊拿下之后,就成了代善正紅暗衛聚集地。
這里,距離前線不遠,便于代善隨時調動這些暗衛。
中年薩滿名妥帖兒,正是代善現在能調動的最強力量。
現在雖然是天下風運動,卻不足以讓薩滿教這樣傳承了數千年的宗門,把寶都押到一個代善大貝勒身上。
一個薩滿的加盟,已經算是高看代善。
“哈哈哈哈,你終是來了。”
在陷阱合圍的一瞬間,妥帖兒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囂張和一絲霸道的意味兒。
“裝神弄鬼。”
燕九冷哼一聲,身上血光冷艷閃現。
屈膝,發力。
燕九身形爆起。
一招手,四周的碎木被他凌空抓住,揚手,碎木一枚一枚凌空飛出。
一瞬間,燕九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極限。
這個極限,讓他瞬間沖入了蓮花湖的水面。
那些飛出的碎木,成了燕九踏水而過的落腳之處。
遠遠看去,仿佛燕九直接跨水而過,直奔祭壇。
燕九的氣勢,轟然崛起,幾乎壓了妥帖兒一頭。
就在燕九沖入蓮子湖的同時。
在蓮子湖西北,一個叫真武堡的破敗鄉村之中,正有個邋遢的身影,蜷縮在燒的發黑的殘垣斷壁底下。
這邋遢的身影前一刻,還瑟瑟發抖。卻一瞬間筆挺起來,仿佛換了個人。
搞笑的是此人的一張臉。
怎么形容呢?
那是一張和山羊同款的臉。如果不是長了個人身子,穿了一個邋遢道袍,再少了兩個角。他的面相幾乎和山羊一摸一樣。
邋遢的山羊臉道人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血色。
只是,他眼中的血色,非常淡。
“血氣?難道是我宗門遺留在外的崽子?”山羊臉老道臉上閃過一絲玩味兒。
他翻身而起,在他的背后,露出了一個骯臟細長的刀鞘。
老道,邋遢的道袍,還背著一柄骯臟到不忍直視的長刀。在任何人看上去,都有些不倫不類。
再配上那個山羊同款的臉,整個畫面,簡直毫無違和感。
“奶奶的,還是去看看吧。血祖啊,只有我公羊真才是真的為血門綿延著想啊。當年你怎么就沒有封神呢……”
邋遢老道公羊真叨咕著,一口啐掉剛剛睡著了卷入嘴里的土渣子,往東南方向望了過去。
“薩滿教么?”老道眉頭一皺,嘆息一聲道:“血祖啊,站隊很重要吶,否則這數千年,我們何至于到處裝孫子。不光是道門,就是后出現的心門,都已經站在咱們頭上拉屎了。”
“你的徒子徒孫,現在剩下的不多了,卻為了你的遺產爭的頭破血流。還有東方日那小子,想是怕老道插手內斗,竟然說在東北這塊地方,能找到老祖轉世,媽了個巴子的,找不到老祖轉世,老子就送他們都去轉世……”
公羊真仿若一個絮絮叨叨的老年癡呆一樣,晃悠著邋遢的道袍,背著那骯臟刀鞘的長刀,往蓮子湖畔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