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綻放出無邊的刀芒,顯露出一股霸道無匹的氣勢。
這一刻,不只是原本就在客棧之中的人,就是其他地方的武者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集中過來。
燕九手握血刀端坐在桌子邊上,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已經成了這廣寧前屯衛的中心焦點。
他只是在仔細體味血刀之中的意境。
“不錯,算是一件不錯的靈器。”燕九點了點頭。
在廣元仙界,這樣的靈器隨處可見。但凡是一個修真門派,每個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靈器。
這血刀的不俗之處,也就是比那些普通靈器多了一點兒成長的空間。
只可惜,這成長的空間非常小。若是能夠有再大的成長空間,就會成為法器。
“既然跟了我,也算是你造化一場。咱們先飽飲高手鮮血,然后再突破成長。好不好?”
燕九靈識波動,落在了血刀之上。
血刀震蕩,發出了更強烈的刀吟。
一瞬間,以燕九為中心,血光萬丈。
整個廣寧前屯衛都爆發出了鮮紅的光芒。
這一刻,周圍的人看到燕九手中的血刀,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多數平凡武者,都只是驚駭,羨慕。
能親眼目睹寶刀出世,已經足夠他們銘記一生,吹噓一生。
可是還有一些自以為是高手的武者,他們看到血刀,眼眸的更深處,是貪婪。
寶物出,有能力之人都想據為己有。
人性就是這樣。
護國侯,朱常泳,也不例外。
他,在城頭看著對面的努爾哈赤大軍。
“建奴還只是簡單的騎射,我大明軍隊已經遍裝火器。真不明白王化貞是怎么輸掉廣寧之戰的。”朱常泳搖頭。
一邊的客卿離他很遠。
不知道為什么,客卿本能的覺得朱常泳很危險。
自己雖然也是觸碰到了內氣的武師,可在這個人面前,就如同一個小綿羊到了大灰狼嘴里一般。
雖然自己身后有姑姑撐腰,可眼前這個朱常泳顯然不是皇權能壓倒的。
每次,朱常泳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一種看到獵物的感覺。
這讓客卿很不爽。
每次她不舒服的時候,心中都會莫名其妙的浮現一個少年的身影。
雖然從一開始,那個血門的少年對自己就是不假辭色。
可不知道為何,客卿總有一種感覺,一旦到了少年身邊,他就是安全的。
搖了搖頭,客卿自嘲的笑了。
“那人高傲驚艷,怎么會在意我這樣的女子!”
這句話在她的心頭剛剛閃過,客卿自己都愣住了。
在京師,那些王公貴族的公子王孫,那個不是上趕著來自己面前獻媚?
在京師,那些貴族小姐,交際花魁哪一個不是以結交自己為榮耀?
可如今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會在一個山野少年面前感到自慚形穢!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