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少一老,走的不疾不徐。
一路上走來,時不時的能遇到一股股的流民。
他們三五成群,結道而行。每一個流民臉上,都帶著落魄的神情。
進入河南地界之后,流民愈發的多了起來。
燕九和公羊真兩個人倒也不用非找客棧休息。
隨意而為,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想停下,就停下。
這一日,燕九和公羊真見天色晚了,直接就夜宿荒郊之外。
官道邊上是一個小叢林。
兩個人把戰馬拴在樹上,他們則上了樹梢休息。
夜深的時候,叢林深處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燕九靈識散出去,立刻有幾個衣衫不整的流民身影落在他的腦海職中。
那些流民面黃肌瘦,眼睛深處,都是饑餓。
他們的目標,是燕九和公羊真的戰馬。
此刻,公羊真也醒了。
已經觸碰到武道宗師境界的公羊真,怎么會感受不到這些人的意圖。
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只等那些流民動手偷馬,就要出手教訓。
“蹭。”
草叢之中,跳出了一個精瘦的漢子。
賊眉鼠眼,比白鼠還要像老鼠。
他左右看了一圈兒,見沒人,就輕輕的打了呼哨。
隨著他的信號,四周連續跳出幾個漢子,都是一般精瘦,皮包骨。
其中,還有一個半打的孩子,也就是十一二歲。
孩子的眼中也帶著濃濃的餓意。
那些饑餓的流民,根本就沒有任何武道修煉基礎。
他們不可能發現高高在樹梢的燕九和公羊真。
此刻的流民眼中,只有食物。只有那兩匹戰馬。
似乎感受到了這群饑餓流民的惡意,兩匹戰馬,不安的躁動起來。
“感謝神賜予的食物。”一個瘦子虔誠的說著,手中多了一把彎刀。
“巫神說的沒錯,這個方向有食物,果真有。”
“少廢話,動手。”
一群人宛如黑夜之中的螞蚱一般,在叢林之中蹦跳,接近戰馬,然后割斷戰馬的韁繩,牽著戰馬就要逃走。
那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眼睛更是放著綠光的撲向戰馬,張開嘴就往戰馬的后腿咬了下去。
戰馬吃痛,一尥蹶子,就把孩子踢了出去。
孩子雖然餓的瘦弱,卻沒事兒人一般的翻身而起,吐了一口嘴里的灰塵罵到:“畜生,待會兒就讓你看看老子的牙口兒有多厲害。”
那些流民成功得手,高興的牽著戰馬往叢林之中走去。
有人笑罵著小孩兒,漸漸遠去。
燕九看了看公羊真,問道:“為何沒出手?”
公羊真看著燕九笑道:“公子,那孩子怪可憐的。”
“少給我整這些沒用的。那孩子比豹子還兇,哪里可憐?”
燕九笑道:“你是不是也聽他們提到巫神,想要跟過去看看?”
公羊真老臉一紅,說道:“什么都瞞不過公子。”
“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我說過,巫鬼教的高手自稱巫神。這巫鬼教,也算是咱們的老對頭了。”燕九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這巫鬼教最為可惡。和我們的恩怨,綿延了千年,已經說不清誰對誰錯。”公羊真咬牙切齒的說道。
燕九淡笑一下,傲然說道:“巫鬼教招惹血門,那一定是他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