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沒人敢小看秦涵姐弟二人。
那可是燕九的徒弟。
他們雖然不知道燕九的實力達到什么地步。但能夠讓一個化境的老頭兒跟著,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哎呀,忘記問了。都不知道前輩的尊姓大名。”高大壯一拍腦袋,仿若恍然大悟一般。
其實他早就想問問燕九的名字。只是不敢。
這個時候如此做作,眼睛自然落到了秦涵的大車上。
只聽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家師不喜歡人談論他的名號。你們以后在武道之中聽到九公子,那便是家師了。”
高大壯等人唯唯諾諾。
鏢行的隊伍一路向南,繞過了滎陽,直奔鄭州而去。
鄭州,自古以來就是中原交通匯聚之地。
鏢行正行進間,從對面大路上極速而來一隊騎士。
這些騎士雖然沒有穿著統一的服裝,看上去就如同平常百姓一般。
可從那矯健的騎馬姿態和挺拔的身體來看,都是久經訓練的老手兒。
為首的高大壯有了之前巫鬼教的經歷,這一次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立刻下令讓鏢車靠邊兒,把一條大路讓出了半邊。
只可惜,讓高大壯擔心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一隊騎士沒有繞過鏢行的車隊,而是在經過車隊的時候,直接散開,把車隊圍在中間。
那些騎士所騎的馬個個神駿,看上去極為不凡。
這樣一圍上來,頓時產生了極為強大的壓迫氣勢。
高大壯咬了咬牙,強行吸了一口氣,往前一步,就要開口問詢。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騎士護衛之中,一匹戰馬緩慢走了出來。
馬上端坐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公子。
這人長得倒是英俊,只是嘴唇如刀削一般的薄,看上去一副刻薄之相。
他的一雙修長狹窄的眼睛,在人群之中掃視了一圈兒,就落在了大車邊的張山石身上。
看到張山石,少年一翻身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說道:“前面可是秦家的張叔兒?”
張山石看著少年也是眼熟,此刻聽到少年開口頓時上前一步,拉著少年的手說道:“可是冷總兵的公子冷劍?”
冷劍臉上帶著波瀾不驚的笑容,輕輕的松開張山石的手說道:“正是冷劍,小姐可在?”
張山石根本沒注意到冷劍的小動作,高興的指著后面的大車說道:“賢侄可算是來了。小姐和少爺都在。”
冷劍微微點頭,看著車里一拱手說道:“金京冷總兵之子冷劍,前來恭迎秦小姐。”
他說著這話,眼中看著大車卻有一股倨傲之意。
金京冷家和天津衛秦家是世代好友。
到了他們這輩兒更是指腹為婚。
冷劍和秦涵,正是指腹為婚的一對兒。
這冷劍在金京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紈绔。
仗著家世,在金京的八百里秦淮上,也算是有名的風流公子。
見過的美女無數。
當他聽說要來迎接自己指腹為婚的媳婦之時,百般的不愿意。
按照他的想法兒,一個人怎么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心中打定了注意,要給秦涵一個下馬威。省的以后去秦淮河的畫舫還要受人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