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口袋之中,一疊厚厚的紙票。
“什么事兒?”
燕九看著洪定邦和洪文太。
洪定邦直接跪下,在他身后的洪文太也只好跟著跪下。
“主人,不論您承不承認,洪家都愿意給您做仆人。小的也知道主人根本看不上這些銅臭之物。可世間行走,沒錢不行。特意給主人送上銀票十五萬兩。請主人笑納。”
洪定邦說這話的時候,態度誠懇。
燕九看了洪定邦一眼,嘆息一聲說道:“你這是何必!”
“請主人笑納。”
洪定邦磕頭之后,從洪文太手中拿過鹿皮兜子,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燕九點點頭,靈力一卷,就把洪定邦手里的銀票收到了葫蘆之中。
下一刻,他看著洪定邦說道:“你的衷心,本公子領了。本公子向來不喜歡拖欠任何人情。即使你是奴仆,本公子也不會白白占便宜。”
燕九頓了一下,看著洪文太說道:“這樣,你帶著你的兒子洪文太,去找公羊真。告訴公羊,本公子送給他一個徒弟。”
“啊!”
洪定邦聽到這話,宛如雷劈一般,傻了半天,才跪下磕頭。
嘴里不住的說道:“九公子在上,請受小人三叩九拜之禮。就是傾盡小人的家產,也無法報答公子的恩德。”
洪文太更是懵逼了。這幾天他可是都弄明白了。
跟在燕九身邊的三個老頭兒,都是可以橫掃當世的武道大家。
給這樣的人當徒弟,那是什么概念?
換個角度說,洪文太在成為公羊真徒弟的一瞬間,身份地位就已經比洪定邦還要尊貴。
所有的這一切,一般人奮斗一輩子也不可能觸碰到一個邊緣。
而燕九只是一句話,就讓他們得到了。
此時此刻,別說是萬貫家財。就是燕九說要洪定邦最疼愛的小老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小老婆扒光了給燕九送來。
“做了公羊的徒弟,不要張揚。好好做人。”燕九看著洪文太說道。
“是。”
洪文太哪里還敢小看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的公子?
立刻恭恭敬敬的施禮,一臉乖巧聽話的樣子。
“好了,我就要離開這兒。你們好好做事兒,血刀門的賞賜,很豐厚的,不會虧待任何人。”
燕九說完,轉身離開。
洪定邦和洪文太簡直是欣喜若狂。
他們壓抑著心中的狂喜,恭送燕九。
離開洪家,燕九并沒有直接去記憶之中的端木家。
端木家在金京城東南。
燕九卻先奔著玄武大街而去。
在血刀堂外面駐足,觀望了一會兒玄武湖,他這才動身。
圍繞著玄武湖,整整走了一圈兒。
玄武湖,一邊是玄武大街。一側則靠著一座小山。
燕九在來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那小山。
山上蒼碧之色繚繞,每逢早晨傍晚,必然起霧。
這霧色在普通人眼中沒有什么分別。
可落在燕九眼中,立刻看出端倪。
此山,和玄武湖的湖水相連,組成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
晨起和日暮的薄霧,正是聚靈陣所引起的靈氣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