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確敬重周琦,并不愿就此斷了聯系。
可此前兩人出言相拒,雖說周琦當時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反倒出言安慰兩人。
然而每個人都會變化。
此前周琦那般落魄,還是一介逃犯身份,現在卻成了司隸校尉門下都官從事,就連朝廷大員就都要避讓三分。
許定輕輕嘆了口氣,道“也不曉得,我們是否還有機會與子異相見。”
許褚卻是嘟囔道“若他得勢以后便不再與吾等相交,我等亦沒必要記掛這份情誼。”
“踏踏踏”
就在兩人有些患得患失之際,忽然隱約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馬蹄聲,當即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些許神采。
許家寨只有耕馬,都是用來耕地用的駑馬,平常根本不可能這般縱馬狂奔。
這種馬蹄聲,顯然不屬于許家寨的耕馬。
“兄長可在家”
就在他們正準備出門探查之際,卻是忽然聽到了周琦的聲音,兩人盡皆大喜過望,飛快朝著門口趕去。
“子異,果然是你”
許褚跑在前面,當打開房門看到正牽著馬的周琦以后,頓時無比欣喜,上前就給了對方一個熊抱。
周琦也是回抱許褚,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直到兩人擁抱完畢,許定才上前行禮道“周從事遠道而來,吾等有失遠迎,還望從事勿怪”
周琦上前拍掉許定作揖的雙手,滿臉嗔怪的說道“兄長此舉,欲置琦于何地”
“你我雖非骨肉兄弟,卻意氣相投,情同手足,從事稱呼可別再提,否則真是羞殺煞小弟也”
許褚亦是點頭應和道“吾等都乃豪爽男兒,無需虛與委蛇”
許定微笑著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挽著周琦的手臂就朝著院內引去,臨走不忘吩咐許褚道“還不為子異牽馬”
許褚不以為意,笑嘻嘻接過了韁繩。
幾人雖分別時間不長,卻也非常思念,也沒有那種客套寒暄,直接非常親密的交談著,各自說著自己這幾日的經歷。
許氏兄弟生活一如往常。
周琦的經歷反倒是跌宕起伏,兩人聽得心潮澎湃,既為周琦捏了把汗,又為對方受到陽球重用感到欣喜。
三人相談了約莫盞茶功夫,周琦忽然起身道“我此次返回相縣有要事需要處理,途徑此地只是為了見兩位兄長一面,并不敢過多停留。”
“今日能夠見到兩位兄長,某亦不虛此行,當向兩位兄長辭別了。”
許氏兄弟談興正濃,忽然聽說周琦想要離開,當即全都大急,許定急忙挽留道“至少也應該吃頓便飯吧。”
許褚亦是勸道“我等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子異何必趕得如此匆忙”
周琦苦笑道“吾亦恨不能與兩位兄長每日相聚,實在是使君命令在身,不敢耽擱。”
許定聞言猶豫許久,這才問道“不知子異此去相縣所為何事當然,若涉及朝廷機密,子異不用作難,無需告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