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箭雨過后,種邵、劉范、劉誕三人被當場射殺,營寨門口的那些士兵也都傷亡慘重。
樊稠、郭汜趁機率領騎兵沖入營寨,只有李利擔心受傷,悄悄躲在了后面。
馬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營寨之內士卒大亂,樊稠、郭汜趁機亂狠殺一通,大破馬騰。
馬騰見大勢已去,急忙帶著殘兵敗將倉皇撤往韓遂營寨。
李利、樊稠、郭汜率軍追殺。
韓遂得知消息,引軍列陣備戰,卻被馬騰麾下潰兵沖散了陣型,樊稠、郭汜攜大勝之勢,再次擊敗韓遂。
馬騰、韓遂遁逃,樊稠卻是看到了遠遠躲在后面,悄悄打掃戰場奪取功勞的李利。
樊稠不由大怒,暗道“我等在前面拼死拼活,李利那廝卻躲在后面竊取功勞。”
他當即縱馬來到李利身旁,舉起武器指著李利,厲聲喝道“馬騰、韓遂欲取汝叔父首級,爾何敢如此,欺我不能斬卿邪”
樊稠素來勇猛,在西涼軍中頗有威望,此時怒氣勃發,李利哪怕作為李傕侄兒,卻也不敢出言頂撞,只是唯唯諾諾。
不過,李利眼中卻是閃過一道厲色,顯然是恨上了樊稠。
看到李利服軟,樊稠也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引兵追殺馬騰、韓遂,一直追到陳倉,斬首萬余。
卻說韓遂、馬騰敗走,打算逃回涼州。
奈何樊稠率軍窮追不舍,眼看麾下士卒越來越少,如果再這么繼續下去,自己可能都性命不保了。
韓遂當即派出身邊心腹,讓對方帶話給樊稠“天下反覆,未可知也,你我乃是同州鄉里,如今雖小有摩擦,以后未必不會重新走在一起。”
“我欲與將軍單獨一敘,還請莫要拒絕。”
樊稠聽到了韓遂心腹的傳話,暗自想道“韓文約之言并非沒有道理,我就算將其趕盡殺絕,也沒有半點好處,倒不如做事留一線,也好替未來考慮。”
念及于此,樊稠當即應允下來,縱馬上前與韓遂單獨談話。
二人并排騎在馬上,談到動情之處,甚至手拉著手,舉止非常親密,時不時還有笑聲傳出去。
李利待在陣中,看著相談甚歡的樊稠、韓遂二人,眼中不由露出了陰狠之色。
樊稠雖顧念同鄉之情,放掉了韓遂、馬騰,卻又引兵殺奔槐里,連夜架梯登城,攻破城池,斬殺與馬騰勾結的馬宇、杜稟二人。
此一戰,樊稠、郭汜、李利三人斬殺益州牧劉焉二子劉范、劉誕,又殺了議郎種邵、侍中馬宇、中郎將杜稟,斬敵萬余,可謂是大獲全勝。
返回長安以后,樊稠因為功勞最多,作戰也最勇猛,因此深得士卒之心。
由于關中饑荒嚴重,李傕等人為了維持軍隊口糧,不斷派兵四處劫掠,讓關中百姓生活越加困難,饑荒也變得更加嚴重。
以致關中人相食,白骨堆積,污穢滿路。
三輔之地,本來還有十余萬戶百姓,經過李傕、郭汜的劫掠,百姓們相食殆盡,本來無比繁華的三輔之地,幾乎變得空無一人。
甚至于,就連許多世家大族亦難幸免。
那些僥幸活下的世家大族以及百姓,都趁機逃到了益州以及荊州。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沒有了馬騰屯兵郿縣震懾羌人,生活在左馮翊境內的羌人又開始作亂,郭汜、樊稠率軍平叛,斬首千余。
由于三輔之地百姓幾乎相食殆盡,繼續留在長安沒有任何意義,樊稠就準備東出函谷關,前往雒陽,好就食河南尹與河內郡。
然而東邊軍閥、盜匪林立,樊稠麾下兵馬不多,于是不斷催促李傕增派兵馬。
自從樊稠大破馬騰、韓遂以后,李傕就開始忌憚樊稠在軍中的威望,自然不愿繼續調撥兵馬,增加樊稠的實力。
李利趁機說道“樊稠故意放走馬騰、韓遂,還在陣前與韓遂并馬牽手交談,甚為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