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立于城外,杜畿出城以后乘車行駛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來到了營寨門口。
他心中焦慮,急匆匆就往營中走去。
“來者止步”
未曾想,杜畿走到了營寨門口,卻被看門的士卒給攔了下來。
郡丞見狀,當即斥責道“沒看到這是郡守嗎,還不讓開,耽誤了公務,爾等可承擔不起”
攔住杜畿的士卒,瞥了一眼杜畿腰間的印綬,不由臉色微變。
饒是如此,他們仍舊沒有讓開身體,而是沉聲說道“都尉有令,未得軍令外人一概不得入營,違者殺無赦”
郡丞聞言又驚又怒,正想繼續出言呵斥,卻被杜畿攔了下來。
他開口道“勞煩幫忙通報一下,就說廬江郡守杜畿來訪,與張都尉有要事相商。”
士卒正準備去通傳,正在營寨內巡視的郝萌,卻是已經聞訊走了過來。
他看到杜畿以后,急忙上前行禮,而后對著看門的士卒罵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連郡守都敢攔”
看門的士卒急忙低下頭,道“啟稟司馬,這是張都尉定下的軍令,我等不敢違背。”
郝萌大怒,就準備上前給說話那人一個耳光。
“休得上前”
“張都尉軍令,門口衛兵放哨之時,任何人主動靠近發起挑釁或者進攻,都將視為敵人,可當場斬殺”
“郝司馬雖然位高權重,卻也不能違背張都尉軍令”
“鏘”
衛兵話音剛落,門口其余的士卒全都拔劍在手,對著郝萌虎視眈眈。
“好了,既然是軍令,吾遵守便是,勞煩郝萌司馬代我向張都尉通傳一番”
郝萌臉色鐵青,正準備發作,卻是聽到了杜畿的聲音。
郝萌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的瞥了一眼那些拔劍在手的衛兵,向杜畿告罪一聲,就朝著營中走去。
別看郝萌身份遠遠高于這些衛兵,可軍中主將乃是張遼,郝萌也不敢真的拿這些衛兵如何。
營寨內,張遼正在練兵。
自從投入周琦帳下以后,雖然明面上沒有人會說什么,張遼卻仍舊感覺自己四處受人排擠。
最讓張遼感到無奈的是,車騎將軍居然將自己任命為廬江郡都尉。
并非這個官職不好。
無論如何,廬江郡都尉終究是兩千石武官,而且手中還握有五千郡兵,哪怕比起當初在呂布帳下,都更加顯赫。
只是前前廬江郡守陸康在此深耕多年,實在深得民心。
當初張遼用計攻下舒縣,廬江郡守陸康雖說死在了呂布手中,可呂布現在已死,百姓們自然將這筆賬算在了張遼身上。
此前田豐設計坑了廬江郡的各大世家以及商人,幾乎讓他們虧得血本無歸,甚至逼得這些人出動刺客,打算鋌而走險刺殺田豐這位廬江郡守。
田豐雖然離開了,張遼這位幫兇卻是留了下來。
廬江郡的世家大族以及商人、豪強,沒有辦法找田豐報仇,自然也將這份仇恨轉移到了張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