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狂妄自大,不通兵事,以致丟失了墊江,卻把屢次三番提醒爾等注意的嚴顏將軍下獄問罪,請問天理何在”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劉璋有賢而不能用,反而重用奸佞小人,問罪嚴顏將軍此等德高望重、勇冠三軍之將領。”
“爾等身居高位,尸位素餐,嫉賢妒能,不納善言,只知進讒言。”
“試問一下,有劉璋與爾等這些君臣,嚴顏將軍轉投大將軍,何錯之有”
徐庶的一番話,說的趙韙等人啞口無言,臉色張紅,嚴顏也是向徐庶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趙韙眼看麾下將士盡皆竊竊私語,不由冷哼一聲,喝道“黃口小兒,徒逞口舌之利,吾不屑為之”
言畢,趙韙引兵撤退。
霍峻此時卻滿臉羞愧的走了過來,主動請罪道“此前是末將大意,中了張任設下的埋伏,這才損兵折將,還請郡守責罰”
嚴顏卻是安慰道“仲邈能憑著手中兩千人馬,擋住數萬益州軍半年時間,已經功不可沒。”
“縱然此前追擊益州軍不慎中了埋伏,卻也不能抹殺此前所立功勞。”
“不過日后領兵還需謹慎一些,特別是在防守之時,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這番話,算得上是嚴顏的肺腑之言。
如果趙韙等人當初守墊江之時,能夠做到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也不至于中了賈詡所設下的圈套,導致損兵折將,還丟了墊江這個戰略要地。
霍峻此番也是有些貪功,否則以兩千兵力守住閬中半年之久,絕對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好在嚴顏、徐庶早就領兵抵達閬中附近,只是沒有帶兵參戰而已。
之所以這么做,乃是徐庶的計策。
徐庶認為,此番劉璋之所以興兵攻打閬中,乃是以為大將軍正與袁紹、曹操交戰,無暇西顧,這才抱著僥幸心理,想要攻下閬中,收復巴郡。
然閬中占據天險,易守難攻,霍峻亦為良將,率領兩千兵馬足以保得閬中無虞。
不若就讓霍峻先守閬中,如此既能耗費益州糧草,亦能消耗益州軍士氣。
若此番劉璋麾下大將,連兩千人駐守的閬中都打不下來,未來必然不敢再覬覦巴郡。
相反,如果嚴顏、徐庶早早領兵馳援讓閬中,趙韙等人意識到不可能建功,就會引兵二區。
如此,就達不到消耗益州國力的目的了。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嚴顏才讓霍峻獨自守了閬中半年之久。
果不其然,此戰益州軍無功而返,又耗費了不少錢糧,劉璋對于巴郡果然沒有了收復的信心,此后再也不敢主動進兵巴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袁紹起兵三十萬,兵分兩路攻入徐州,一路勢如破竹,徐州兵馬節節敗退
無奈之下,劉備只得退守徐州州治郯縣,打算仗著郯縣城池堅固據城死守,等待援軍。
郯縣城外,鑼鼓喧天,旌旗蔽日。
袁紹麾下大將顏良、文丑,每日引兵在城外叫陣,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讓張飛怒氣勃發,向劉備請求出城與二人交戰。
劉備卻是安撫張飛道“袁軍于城外污言穢語,正是為了激我等出城與之交戰。”
“袁紹麾下兵多將廣,徐州卻是兵微將寡。”
“我等據城死守,或有勝算,若是出城與袁軍交戰,必敗無疑。”
“益德統兵多年,莫要中了袁軍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