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顧思年,年齡十八,來自鳳川縣,新任邊軍九營之一,鳳字營參將。
此人年初之時還是鳳川縣典史,在鳳川縣推行租田令,名聲很好。后領民夫增援右屯城,而后入軍,短短大半年的功夫便從一介白衣攀升至正六品都尉。
據傳聞,燕軍將領花兒布托就死于他手中,古蕩破一戰全殲兩千燕軍,入軍幾個月,戰功赫赫。
近日鳳字營正在四處搜尋戰馬,意圖不明,但蘇晏清任瑯州監馬吏,統管全境軍馬,或許這就是他與蘇晏清走在一起的原因。”
顧思年怕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短短一頓飯的功夫,他的底細就被查得清清楚楚。
“十八歲的邊軍參將嗎,沒想到瑯州衛竟然能出現這等人物”
柳塵煙的眼神閃過一抹古怪的目光
“有意思啊
給我盯緊他”
“衛公子,你擋在這是什么意思”
出了安春閣,顧思年二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被衛然帶著人堵在一條僻靜的巷子里,六七名跟班隨從將去路完全堵死。
此時日落西山,光線漸漸昏暗,夕陽輕灑下的街巷中帶著一絲緊張的氣氛。
“哼,我什么意思”
衛然冷哼道
“難道本公子的臉面是你們能隨意踐踏的想走得問問我兄弟手里的棍棒同不同意”
“嘿嘿”
那些個隨從、跟班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棍棒,面露獰笑,張牙舞爪,以多欺少這種事他們可不是第一次干。
“你大膽”
蘇晏清怒目圓睜
“你可知我是朝廷封的正六品官員,當街對我行兇可是大罪”
“哎呦,我可不是找你的。”
衛然冷著連看向了顧思年
“我是來找這小子的,蘇晏清我警告你,少多管閑事
念在我們曾經一起讀書的份上,你走,我不攔你,但他得留下”
今天就是顧思年在安春閣落了他的面子,導致他成了其他人眼里的笑料,衛府的衛大公子什么時候丟過這么大的人。
“你放屁”
蘇晏清怒氣沖沖“顧兄可是我的朋友,我不走”
“找我”
顧思年嘴角一翹
“你可知我是誰”
“你是誰說來聽聽,本公子就不信這瑯州還有我不敢惹得人”
“你可別嚇破膽”
蘇晏清譏諷道
“這位乃是邊軍鳳字營新任的參將,顧思年顧將軍
想對他動粗你可想好你爹罩不罩得住”
“什么,參將”
此話一出,衛然幾人的臉色全變了。
他們怎么也無法將文質彬彬的作詩才子與粗狂的武將聯系在一起,可他們知道,蘇晏清從不撒謊。
“怎么樣,衛公子現在還想動手嗎”
顧思年皮笑肉不笑,完全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里。
現在尷尬的成了衛然,難不成真的當街暴打一個將軍但讓他就這么走了又很不甘心。
神色慌張的富家跟班說道
“公,公子,遇到個硬茬子,實在不行咱們就走吧”
“走那本公子的面子往哪擱”
衛然氣急了,怒罵道
“沒有穿鎧甲,沒有穿官袍,鬼知道他是不是將軍。
怕什么
給我打,出了任何事本公子擔著
上”
“你大膽”
蘇晏清面色抖變,他沒想到衛然昏了頭,竟然真的敢動手,當即就拉住顧思年的手臂說道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