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供應軍需的位子被江門搶去了”
“一群廢物幾天前你們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跟本公子保證沒問題嗎這就是你們嘴里的沒問題”
文沐對著那群掌柜的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噴了杜金一臉,異常的憤怒。旁邊的衛然同樣臉色難看,都想跟著文沐一起罵了。
一群在瑯州扎根這么久的本地商賈竟然還弄不過一個江門
丟人丟到家了
杜金苦著臉說道
“我們是沒想到那兩個兵部的隨員如此貪財,收了咱們的銀子也就罷了,竟然也收了江門的銀子,背信棄義
這兩人簡直卑鄙無恥”
當時在現場的時候杜金因為過于心慌,沒想太多,現在他仔細回想了一番,那兩名隨員分明就是故意把沈儒引到那批貨物旁的
從頭到尾這兩家伙都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一名胖子富商憤憤不平地罵道
“就不該給他們銀子,白瞎了”
若是旁人白白貪了杜家的銀子,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弄回來,但這兩名隨員大小也是個官啊,還是京城來的,這群富商真沒膽子去找他們的麻煩,這個虧只能自己咽下去。
“蠢貨,一群蠢貨”
文沐還在罵
“平日里不都說自己腰纏萬貫嗎怎么出手就這么小氣,二百兩銀子就把他們打發了”
杜金委屈巴巴地說道
“公子,二百兩著實不少了,尋常百姓夠活一輩子了。”
“你”
文沐一陣氣急,懶得跟他說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杜金在旁邊嘟囔道
“一定是那個顧思年在給江門出主意,運貨說不定也是他幫忙的。
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
“顧思年”
文沐的拳頭死死攥緊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本公子作對了,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更有手段”
杜金唉聲嘆氣道
“唉,早知如此,當初就咬咬牙,用高價把其他糧商的貨都買了腸子都悔青了”
“得了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
衛然終于開口了
“沐兄,咱們還是得趕緊想法子補救才是。”
“補救”
杜金小心翼翼地問道
“衛公子,此事都已經定了,難不成還有補救的法子”
“誰說定了”
衛然冷著臉說道
“那個沈儒不是還沒走嗎只要他還在瑯州,此事就有挽回的余地比如江門出了什么亂子,或者說他們主動放棄,并不是沒可能啊。”
“有道理啊,事情還沒完。江門能出什么亂子呢”
文沐的眉頭深深皺起,陷入了沉思。
幾名掌柜的大眼瞪小眼,半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打擾文沐思考。
“有了”
文沐突然抬頭,嘴角微翹
“本公子還真想到個法子”
江門商行
四樓一間雅室內顧思年幾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相關事項,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喜意。
昨天江玉風在沈儒那兒足足待了一天,算是把前后的流程都理通了。
整個瑯州衛九營,按每營一千五百人計算,加上各位將軍的親兵、一萬鄉勇,戶部每年按兩萬五千人的數量下發軍糧、軍需物資,多出來的鄉勇、民夫則由瑯州城就地籌措物資供應士卒。
看起來是兩萬五千人的物資,實際上算上路途轉運的成本、損耗,戶部付出的實際物資足夠養活三萬五以上的兵馬,糜耗巨大。
以后瑯州衛的軍需供應由江門接手,就近運輸,戶部直接付銀子,以高于市價一成至兩成的價格付錢,算是江門運作的成本以及利潤。
當然了,軍需供應乃是大事,不可能完全由外人負責,所以瑯州官府也會派官員進入江門協助處理事務,這些就都是后話了。
顧思年完完整整地聽了下來,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