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突然提高了語調喝道
“下官斗膽猜測,有人故意害死了馬文書,然后偷走監牢大印,偽造了這封案卷,想要栽贓我”
顧思年的推斷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認同,合情合理。
下一刻,好像許多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看向了衛湖。
要說在場的誰最后可能陷害顧思年,無疑便是衛湖,因為他之前已經出銀子收買了那三個獄卒。
“看本官作甚”
衛湖的臉色一下就漲紅了
“本官與顧將軍無冤無仇,豈會偽造證物陷害于他,文大人葛大人,請你們相信我,這封信確實是馬文書交給我的。
現在他死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衛大人該不會說是我要殺人滅口吧”
顧思年冷聲道
“這十幾天我一直足不出戶,何來滅口一說”
“你出不去,可是你鳳字營有一幫親信,他們出得去”
衛湖急了,朗喝道
“你敢說他們不會救你”
“衛大人慎言”
文俞皺起眉頭說道
“這些日子壽字營一直守在鳳字營左右,老夫日前剛剛詢問了杜將軍,鳳字營并無一兵一卒外出”
衛湖一時語塞,這么看的話顧思年還真沒有殺人滅口的機會。
陳鴻信邁前一步,盡可能放低聲音道
“大人,鳳字營的人我們沒見到,但前些日子衛家公子衛然倒是頻繁出入鳳川縣,據知情人講,這位衛公子還約見了馬文書。
在衛公子見過馬文書之后,此人沒幾天便死了”
“衛大人,可有此事”
文俞轉過頭看著他,衛湖臉色泛白,點頭道
“確實是去了,可下官保證,我衛家從未殺害過人證更沒有偷取過監牢大印”
“難不成憑衛大人幾句話就想把事情撇得干干凈凈”
顧思年高聲道
“剛剛那三位獄卒的證詞是你塞了銀子偽造的,李老前輩的話又是你衛家聽錯了,現在還冒出一封來歷不明的案卷。
難道憑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衛家另有所圖嗎
幾位大人,我請求派兵搜查衛家府邸,若是能搜到監牢印信,一切自然會見分曉”
“放肆”
衛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本官乃是瑯州府通知,豈能隨意搜查本官府邸”
衛湖滿臉通紅,若是被衙役搜查自己的府邸,那衛家的臉面豈不是丟得干干凈凈而且他衛家有些秘密,可不能隨便讓人搜啊
文俞目光猶豫,這件事他還真拿不準主意,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了葛靖。
葛靖沉默片刻,面帶笑意的看向衛湖
“衛大人不用急嘛。
既然你衛家沒做這件事,讓人搜搜也無妨,自證清白豈不是好事”
老人這是笑里藏刀,擺明了已經開始懷疑衛家。
衛湖一愣,咬著牙點頭道
“聽憑葛老吩咐”
“好”
慕晨沉手掌輕揮
“立刻派人,搜查衛大人府邸”
“諾”
眾多衙役領命而去,審堂中迎來了一絲寧靜。
所有人都在焦躁不安的等待著,衛湖自始至終都在惡狠狠的盯著顧思年,他不明白為何短短幾天那些證人都全部反水,但他知道自己家中一定沒有那塊大印,他不怕
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領命而去的衙役終于回來復命了,大包小包帶了許多東西回來。
“怎么樣”
文俞急忙坐直身子問道
“可有搜到什么東西”
衙役高高舉起一個小木盒,大聲喝道
“回大人,在衛同知的書房中搜到了鳳川縣監牢大印”
“嘩”
全場嘩然,葛靖的目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放屁,怎么可能”
衛湖心頭一顫,疾步向前
“我衛府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
不管他多么的震驚,但當他清楚的看見那個大印時整張臉都白了。
“好啊,你這個衛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