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竟然還送了銀子給游峰,難不成游峰也與此事有牽連
葛靖的心頭微微一緊,神情說不出的復雜,冷著臉一揮手
“閑雜人等全部出去,記住,今天這里的對話,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
誰要是透出去半個字,斬立決”
“諾”
那些衙役親兵們心頭一震,呼啦啦地退了出去,很快屋內就只剩葛靖幾人,還有一位癱坐在地的同知大人。
葛靖看向了慕晨沉
“賬簿里怎么記得,衛家貪污的軍餉、軍需,也有游峰地份嗎”
“額,這倒沒有記載。”
慕晨沉翻了翻賬簿道
“之前衛家與游峰并沒有利益往來,從頭到尾也就這么一筆銀子。
下官推測,應該與軍需無關。”
“呼”
葛靖心頭微微松了口氣,只要游峰與此事沒有牽連就好。
如果一衛總兵都牽扯到這樣的貪腐大案中去,那瑯州衛的爛成什么樣
而且游峰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游峰若是犯了大案,他葛靖也逃不了。
“衛大人,解釋一下吧,這筆銀子是怎么回事”
葛靖可不相信如此貪婪的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給游峰銀子,其中定有隱秘
而衛湖還嚇得癱倒在地,雙目無神,耳中一個字也聽不見。
“衛湖”
葛靖冷聲喝道
“你若不想衛家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結局,就從實招來”
衛湖心頭一顫,滿臉都籠罩著恐懼,顫顫巍巍的回道
“這次我要對顧總兵發難,擔心一個人成不了事,就聯手了游總兵。
顧總兵這一年冒得太快,引起了游總兵的忌憚,早就對其心生不滿。
這五千兩銀子就是我給游總兵的好處費,就為了對付顧將軍。
游總兵提前調走了望北營等三營精銳,并且讓壽字營監視鳳字營,就是怕軍營生變。
至于軍需的銀子,游總兵并未參與。
老夫所言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個字的謊話。”
衛湖面如死灰,將整件事和盤托出。
他知道,現在顧思年是不是監牢囚犯已經不重要了,自己這樁貪腐案子捅出來,說什么都不會有人信了。
“原來是這樣。”
葛靖眼神冰寒,怪不得這次開戰游峰沒有將顧思年調去前線,原來從一開始兩人就計劃好了聯手扳倒顧思年。
葛靖是感慨萬千啊,他知道游峰這個人有些小心眼,可萬萬沒想到出手這么狠,直接整倒顧思年。
兩個人都是葛靖看中的,怎么辦
“簡直是混賬”
性情耿直的慕晨沉再也忍不住的,拍案而起
“大敵當前,不想著齊心協力擊退燕軍,卻在背后玩弄這些手段,簡直罪無可赦
到時候邊關防線告破,死的還不是我大涼百姓”
老大人氣得胡子直晃,面色鐵青。
葛靖揮了揮手
“行了,把人打下去,要嚴密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屋外走進兩名軍漢,兇神惡煞的把衛湖給拖了出去,這位衛大人還在一聲聲的求饒,想要保一條命,可惜無人理會。
“唉”
葛靖重重地嘆了口氣,坐回椅子,滿臉愁容。
燕軍壓境,卻出了這么一樁事,他能怎么辦
衛家好解決,殺了就殺了,可游峰還在前線領兵,葛靖指望著他擊退燕軍呢。
難不成一封軍令送到前線,撤了他的職臨陣換將可是大忌。
文愈小心翼翼的問道
“葛大人,這事”
葛靖擺了擺手
“等等,容老夫好好想想,再想想”
屋中一片死寂,顧思年也并未吭聲。
因為光靠五千兩銀子就想扳倒游峰并不現實,他要的只不過是自由,是重新掌握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