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換衣服的云依瀾同樣楞在當場,四自相對。
“啊”
一聲尖叫響徹鳳鳴樓。
“砰”
顧思年以一種無比狼損的姿態逃出了房間,千軍萬馬中他橫刀立馬安子閨房他只能落荒而逃,鳳鳴樓的書房里坐著四道身影,顧思年悶悶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心中慌亂。
云依瀾就這么死死瞪著他,恨不得再大罵一句登徒子。
顧思年與她相識才一天,云依瀾就已經想活劈了這位瑯州衛指揮使兩人中間還有一名男子,正襟危坐,眉宇間滿帶英武之氣。
男子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卻滿頭白發,長發披肩,像是天生的。
進屋的時候顧思年就仔細觀察過他,手掌有厚厚的老繭,一看就是常年握刀。
另一位就是褚北瞻了,坐在顧思年身側饒有興致的看戲,他覺得兩人之間應該有點什么小故事。
“咳咳。”
白發男子似乎是感受了氣氛的古怪,出口打破了屋中的沉默,“瀾妹,你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了”
云依瀾沒好氣的伸手一指“喏,瑯州衛顧思年,就是柳妹妹一直在信中介紹的那個家伙。
這位,瑯州衛副總兵,褚北瞻褚將軍。”
一個是那個家伙、一個是褚將軍,云依瀾對兩人的態度高下立判。
“這是我哥哥,涼州云陌君。”
顧思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起身行禮“云兄,幸會幸會”
白發男子笑道“客氣了,顧將軍與褚將軍的大名如今傳遍邊關,久仰”
這個云陌君雖然是云依瀾的義兄,但卻不是安涼閣的人,他有另外一個身份,涼州城內手握兵權的武將當然了,想要在北荒之地聚集人馬形成勢力,自然要獲得北燕的允許,所以云陌君明面上也是燕人的狗腿子。
在外人看來,鳳鳴樓能屹立不倒,正是靠著背后有云陌君的撐腰。
到底是從軍之人,云陌君性子比較直,左看右看最后還是忍不住問道“怎么了你兩”
“沒怎么”
云依瀾瞪了顧思年一眼,沒什么好臉色。
“行吧。”
深知這個妹妹脾氣的云陌君無奈的撇了撇嘴“那咱們就聊正事吧。
顧將軍,褚將軍,聽柳塵煙說,你們有收復北荒之志“嗯。”
顧思年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北荒失陷四十年,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吧我二人不敢說此事必成,但愿傾盡全力還愿請云兄與安涼閣鼎力相助“有將軍這句話就夠了,瑯州衛近兩年的戰報我們都看了,將軍殺敵護國之心人盡皆知我兄妹二人的志向,與你們一致”
云陌君也不墨跡,沉聲道“接下來將軍要怎么做”
“首先,我們遠離北荒許久,不熟悉這里的情況。
咱們需要一份詳細的北荒情報,包括大大小小的勢力分布、各城城主的底細等等,越詳細越好。”
“這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云依瀾指了指書桌上放看的一堆高高書冊“咱們安涼閣扎根北荒這么多年,該有的情報都有,將軍可以好好看,帶一份回瑯州。”
說起正事,云依瀾的神色終于恢復了正常。
看著一蘿筐的書,顧思年與褚北瞻目瞪口呆,想必這里的情報十分詳細了,夠他們看上十關半個月的“燕軍的情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