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聽得怒火噌噌往上冒“胡阿靜,你說什么屁話誰勾引人了”
雖說自個先前在背地里也說過嫂嫂想要勾引誰的話
但是顏芙凝是她的親嫂子,她說過的話,自己都覺得不對。
這會子旁人也說,且,說的是勾引傅明赫那個色胚,那就更不對
自個的親嫂子,她可以說,絕對輪不到旁人來指指點點。
此刻竟然還指點到面前來了。
傅南窈氣不打一處來,不擅長吵嘴的她,憋得小臉通紅。
腦中搜刮一圈能罵人的話,便吐了出去“傅明赫算哪根蔥我嫂嫂愛慕我哥都來不及,怎么去勾引連蔥都不如的狗東西”
傅北墨拿起竹劍,直沖過來,往胡阿靜臉上懟“臭婆娘,說什么哪”
胡阿靜梗了梗脖子,別開頭,對屋里還在安靜看書的顏芙凝道“你聽見了嗎我在跟你說話呢”
在她的記憶中,整個嚴家上下,唯有彩玉真心待她好。
摔得四仰八叉。
傅南窈嘆息“羨慕嫂嫂有貼心的丫鬟我們被趕出來時,我與娘的丫鬟們沒一個提出要跟來的,甚至連道別的話都無。哥哥與弟弟的小廝也是如此,人情涼薄,說的便是如此。”
心里又很想知道自己思慕的男子,與人恩愛時,是個什么狀態。
遂僵著身子沒動。
顏芙凝搖了搖頭“我不氣,我擔心的是彩玉。”
“雖說新婚夜換錯了新娘,你原該是大表哥的妻,但如今大表哥與表嫂恩愛,你就不要妄圖勾引了。”
胡阿靜膽顫地瞧了一眼傅北墨,到底怕他是個傻子,會胡來,當即又道“表嫂說了,你若再勾引,就把彩玉賣了,叫你今生都見不到她。”
她氣得跺腳,手指緊緊攥著傘柄,指甲尖狠狠掐著手心,猶不覺得痛。
顏芙凝算明白了,怪不得嚴海棠會懷疑自己勾引傅明赫。
顏芙凝也嘆息“都是見錢眼開的,傅正青是縣丞,誰敢與他作對”
原來傅明赫這色胚經常去彩玉跟前問自己的事情。
顏芙凝點了頭,站起身“該做飯了。”
她進了西廂房,拍拍身上的雨水,柔聲道“嫂嫂莫置氣,為胡阿靜所言生氣,不值當的。”
說得簡單些,嚴海棠為了權勢,既想當傅明赫的妻子,又想得了傅辭翊的青睞。
顏芙凝垂眸壓住了眸中的瀲滟光華,繼續編“我夫君吶,大抵是世上最厲害的男子,他喜歡在”
aatdivcssaa“tentadvaa“aa胡阿靜捂了耳“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胡阿靜哼聲“大表哥比你夫君有權有勢,就憑這,你就想勾引了。如若不然,大表哥為何三天兩頭去彩玉那里打聽你有什么喜好”
捏著傘柄,連傘都忘了撐開。
跑出傅家籬笆門,腳步一滑,仰天摔在了地上。
眼里全是她這個小姐。
全程聽下來,傅辭翊驚愕不已。
氣走了胡阿靜,傅南窈出了東廂房,從東廂房屋檐下往堂屋的屋檐下繞,再走到西廂房的屋檐下。
猛地被人揭穿了心思,胡阿靜大叫一聲,提步跑開。
遂提了竹劍也往胡阿靜身上戳。
然,一百兩銀子不是那么容易且快速能賺到的。
如此一來,彩玉在傅府的日子怕是會很難過。
顏芙凝抬手,纖纖手指翻了一頁書,不理會她。
顏芙凝氣笑了。
即便賺到了,她要把辛苦賺來的銀子全給嚴海棠這個女人,她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