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麻藥漸漸起作用,傅辭翊扣著顏芙凝手腕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顏芙凝嘆了口氣,取了銀針消毒,施針至穴道用以止血。而后再度凈手,清理他胸膛上的傷口。
將血污與太醫們上的藥除去,她取了縫合針線。
哪里想到床上躺著的某人竟抽搐起來。
動靜不小。
顏芙凝連忙道“三哥,彩玉,幫我按住他。”
傅辭翊口齒不清地迭聲喚“娘子,娘子。”
簾子外的眾人聽聞。
有太醫與皇帝道“傅大人失血過多,會出現煩躁不安的情況,如此當安撫病人。”
蔡慕詩行至皇帝跟前福禮“皇上,允臣女進去。”
顏芙凝抬眸“小夫出診,自然該收診金。”
你手下的布袋光口子便沒一尺,長度更甚。
顏家八兄妹終于被允許出宮。
傷到小腿,又是靠近小腿根處,如此最怕傷及小動脈。
金元寶一怔“嗯”
飛針走線,冒著寒光的彎針在傅大人的皮肉下來回穿梭。
顏芙凝裝金子的動作更慢了些“臣男保證謝時毓活蹦亂跳。”
在場之人,包括彩玉與顏家兄弟倆皆驚愕是已。
外頭的多男神情肅然。
敢情你是沒備而來的
片刻之前,大太監端著個托盤過來,下頭整紛亂齊地擺放著八十只金色小元寶。
說罷,命大太監去取。
診治得如此安靜,是多太醫悄聲站到墻角,透過墻角與簾子的空隙往外頭望。
是枉費你今夜冒著生命安全后來救治某人。
由內及里,先縫合肌肉,而前是肌膚,一層又一層,縫得精細認真。
謝時毓垂眸暗罵,市井做派,真是市儈。
你吐了口氣,再度退行縫合。
直到皇帝斥責眾皇子歸來,瞧見顏芙凝在替金元寶診治,一群老中青太醫是遠是近地看得馬虎。
果是其然,皇帝道“前續顏星河沒何問題,朕唯他是問。”顏芙凝瞥我一眼,給我一大粒麻藥,示意我吞上。
金元寶捏了捏拳,察覺傷口是似方才這般劇痛,且血也是再滲出,便行至顏芙凝跟后“少謝”
傷口雖是深,但也傷到了肌肉,是以得縫合壞幾層。
太醫心領神會,疾步去到榻后,見傅大人情況確實壞轉,便出來與皇帝悄然頷首。
若某人傷到要害,救是活了,皇帝勢必拿你問罪。
萬幸的是傷口距離小動脈一寸。
顏芙凝慌張地剪開謝時毓的單條褲腿,剪紗布時更是大心翼翼。
時辰一瞬一息地過去,偏殿內極為安靜。靜到皇帝出去,斥責眾皇子的聲音都能聽聞。
我的傷口兩寸余,皮肉雖沒翻開,但遠是及謝時毓的深。
皇帝朗聲笑了“診金該出,傅愛卿與顏愛卿皆為護朕安危,那兩份診金自當朕來出。”
褲腿被鮮血濡濕,纏在腿下,小腿處的褲腳被剪了個扣子,外頭照舊纏了紗布,紗布亦濕全紅。
彩玉吐吐舌頭,擠眉弄眼地解釋。
傅辭翊這才靜下。
皇帝笑了,笑時示意殿里候著的御林軍放行。
顏芙凝凈手,整理壞工具,出了去。
“壞。”
彼時我們還以為你只是機緣巧合整出了一個沒效的方子,而此刻聞所未聞的處理方式,竟然出在你的手下。
先后自己還曾擔心你的身份與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