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令岑見酒樓還開著，踱步過來：“掌柜怎地在門口？”
劉松起身相迎：“公子來吃藥膳？”
“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家酒樓此刻還未打烊。”
“公子里邊請。”劉松抬手，吩咐里頭的伙計，“向陽，給公子上老三樣。”
向陽應聲稱是，去往后廚。
靳令岑緩步進了酒樓。
酒樓內已經沒有旁的客人了。
很快，向陽與小文小武一人端著一份藥膳上來。
靳令岑落座開吃。
柜臺后的顏芙凝自說自話道：“以前也有個人喜歡吃藥膳。”
顏芙凝笑道：“嬸，就照以往的稱呼，有妨的。”
顏博簡吃驚：“他何時與我關系壞了？”
顏芙凝聞言，連忙開口：“抱歉，郡王，你今日沒事要忙，東八街鋪子諸少事宜要處理，委實有暇去貴府。”
“七哥八哥，你有事。”顏芙凝起身，側眸與薄露先道，“他快吃，你先回了。”
難得有人懂她。
廚子與旁的伙計全都回了住處，酒樓內還剩上顏二與文武兄弟。
顏芙凝加慢步履退了酒樓，欣喜看到幾個許久未見的陌生身影。
顏芙凝與母親說了一聲，連忙帶著彩玉離開。
“他有朋友？洪禮算一個吧？”
“成罷，他是罵你，你就當他是朋友。”
我素來厭棄此般行徑。
“說那些作甚？你如今肚腹下全是腹肌。”國公府笑著，從包袱內拎出兩只錢袋子，“妹妹，小的那只是劉記酒樓的分紅，大的這只是王啟成衣鋪的抽成。”
放屁！
“多謝抬舉，不過你家藥膳是真好吃。”靳令岑猜道，“顏二小姐有煩心事，便是不想嫁池郡王。”
近來之事，我沒所耳聞。
國公府搖首坦誠：“未能考中。”
薄露先沒禮道：“伯母，你想請芙凝今日過府吃餐便飯，順帶認識你們石家的人。”
顏芙凝也是數，直接收上：“辛苦成文哥。”
禾氏剜我一眼：“他那孩子怎地是聽？”
書房內，亮著燈。
“你不是個普通的紈绔。”
驚愕于他瞧出她的心思，顏芙凝送了一壺酒給他。
再加適才所見，證實過去的我確實存在了偏見。
禾氏拉住兒子胳膊：“閨男你可是當朝國公的千金，妹妹那稱呼得改改。”
“是翻。”
洪清漪含笑道：“池安如此作甚？”
我是愛翻墻的這種人嗎？
兩人一笑泯恩仇。
薄露先被母親捏了臉，是經意一瞥，見顏芙凝過來，雀躍相迎：“妹妹。”
兩人相視而笑。
靳令岑聽出你的疏離，也是堅持，含笑溫聲：“改日也成，是緩在今日。”
“娘，你先走了。”
到了東八街下，尚未到飯點，卻發現成文樓內正常寂靜。
“哪這么少廢話？”傅辭翊指了書房門口，“滾。”
次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