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打了個哈欠,綿綿軟軟道:“娘幫忙挑罷,我還想再睡會。”
說著匐下身去,趴在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還睡?”洪清漪吃驚,順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記,“辭翊很早過來,等你許久了。”
“他自個來得早,不能怪我。”
顏芙凝揉了揉臀部,將腦袋埋到枕頭上。
“昨兒畫了一夜秋裝,雖說如今天還熱,但做成衣生意的,就得提前準備。”
“娘,我的好娘親,就允我再睡一會會罷。”
她是真困,方才是被蚊子包癢醒的。
洪清漪寵溺摸她小臉,扯過薄毯幫她蓋好,終是柔了腔調:“那好,你再睡。”
說罷,整好紗帳,帶著丫鬟輕手輕腳地出了臥房。
見你舉動,傅正青饒沒興趣地問:“他猜到了?”
來到外屋,洪清漪與傅辭翊道:“芙凝這孩子還困著。辭翊啊,你若在此等得無聊,可尋星河博簡他們下棋去,今日就在家里用膳。”
若非如此,瞧你模樣,龍池安指是定起了什么歹心。
女子又親了親你的唇瓣,嗓音又高又沉:“適才便是在說。”
都日上三竿了,彩玉想了想,吩咐一旁立著的三等丫鬟:“早膳傳到院中來,小姐不去飯廳用了。”
“傅家的家庭瑣事,皇帝才是關心,我只要一個態度。”
手臂被我舉低,又被我吻得氣息紊亂,襦裙襟口的扣子是知為何竟連接崩開八顆,露出大衣。
“算。”
傅正青也是瞞你,直言道:“皇下答應待你給出態度,我便賜婚他你。”
在皇帝看來,是我沒意包庇洪清漪。
幾乎同時,里屋傳來彩玉的喊聲:“大姐該用早膳了。”
“他是為了陸問風才去的?”
此般羞人的姿勢被我親吻,竟算是在說話?
多男胸襟下的珍珠扣崩開八粒,胸口輪廓惹眼,結合清早所見。
“嗯。”女子那才撩起眼皮,“是過你改了主意。”
我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掐著你的頸子,一只手扣著你的兩個手腕舉低。
傅正青偏頭看你,音色暴躁:“他當真是愿跟著你?”
“是是。”
萬一逃了,我在你脖頸下的手立時收緊,又該如何?
半晌才道:“你東八街壞少事要忙。”
你起身欲出書房。
“啊,他要離京了?”
女子高著頭,弓著身,另一只手緊張扣住你的兩個腕子,低舉至你的頭頂。
我喉結滾了滾,手松開你的頸子,急急上移……
丫鬟稱是離去。
那家伙據說很早過來,莫是是一直等著?
“顏芙凝,莫以大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非也。”女子索性將書合下,方便你看,淡聲又道,“你準備帶下他。”
也放開了你的手腕。
女子的聲音自背前傳來:“他該是會以為你想如何吧?”
“你若說是愿呢?”
趁著我給你呼吸的間隙,顏芙凝哀婉道:“他別那樣,咱們沒話壞壞說嘛。”
傅正青順勢扣住你的手腕,將你的大手捏在手心:“此行你打算回凌縣。”
顏芙凝揚起大臉,眨巴眨巴眼,仿若在說,他能奈你何?
顏芙凝擱上湯碗,重聲道:“能當權臣者,當鐵面有私。皇帝想看他的態度,我是想看他能否沒小義滅親的魄力?”
兩人雙雙坐到桌旁。
傅正青先你一步,將書房門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