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顏芙凝腰酸腿軟。
見傅辭翊已經下床穿衣,她便沒好氣地瞪他。
“凝凝昨夜可歡愉?”他好整以暇地問她。
顏芙凝壓根不敢看他這個人,更不敢看他的嘴,遂將被子蒙上,甕聲甕氣道:“你快滾去早朝。”
“這就去,你再睡片刻。”他緩步過去,扯開被子,在她唇上親了親,“莫想我。”
她推他:“我才不會想你。”
“當真?”
“自然是真的。”
“為夫大抵要傷懷了。”
雖這般言說,傅辭翊心情卻很好。
復又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又在她衣襟敞開處落下一吻,這才溫潤道:“我走了。”
“啊呀,去罷。”
顏芙凝微紅了臉,朝里翻了個身,再度睡去。
待再次醒來,已日上三竿。
用了早膳,便與婆母說了一聲:“娘,我準備去外頭找找大宅子,往后咱們若要搬出去,就住個大的府邸。原先的傅府到底小,夫君官職在,咱們就該住大的。”
“好。”喬婉悠心不在焉。
腦中想的都是昨夜自己砸到龍奕的頭,此刻也不知他如何了。
但此事她又不便與子女兒媳說,只敢在心里想。
婆母眼睛瞧不見,她的眼神,顏芙凝也瞧不出端倪,遂帶彩玉出門。為保安全,由傅江傅河駕車。
出了王府,馬車直奔房屋牙行。
原先與東三街交易鋪子的房牙,她認識不少,當即去尋了他們,將自己要買大宅子的想法說了。
房牙樂得接下她的要求,表示有合適的,立刻將消息送去傅府。
顏芙凝淡笑:“不必送去傅府,如今我暫時不住那,送去東三街成文樓便可。”
“也好也好。”為首的房牙笑道。
“就是東三街送去消息,得轉一轉,怕其他房牙搶了先。”有房牙說出自己的顧慮。
彩玉道:“我家小姐如今跟隨傅大人搬到了晉王府。”
“晉王府?”年輕房牙反應過來,“傅大人是晉王之子,是原先的晉王世子,那咱們送去王府罷。”
“不成不成,千萬不能送去王府,購買宅子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王府的人知道。”顏芙凝壓低聲叮囑。
她可是個大主顧,房牙們只好稱是。
作別房牙,顏芙凝回了馬車上。
人一靜下來,腦中竟然浮現昨夜旖旎的場景。
氣惱的是,他說別想她。
她竟然想了。
更讓她又羞又惱的是,那等地方哪能隨便親的?
彩玉看自家小姐面露紅暈,不禁打趣:“小姐在想什么呢?”
“我哪有想什么?”
等她買到大宅子,他們一家就搬進去。
屆時她與他或許可以造個小孩玩玩。
不必過度擔憂府中是否安全,也不會有勾心斗角的事。
“小姐臉上就差寫了幾個字,在想什么好事呢。”彩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