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錯了在這假設的情況下,我要面對并謀算的人是你對付你的話,只憑借陰謀詭計絕不可能有用,需要以堂皇大勢正面相壓,憑借硬實力將你碾碎才行
唯有這樣才能徹底滅掉你,以及從根源上鏟除鬼市”
一直靜心旁聽的雷純有些焦急的看向李拾舟,因對方說出這番話時,情緒激動到一巴掌將身旁的桌椅拍碎,頗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
隨即她突然伸出手指,于虛空開始書寫詭異的圖紋,那雙如秋水般柔和的雙眸也再次似浮漾著千流云的夢幻般撩人。
而秦凡的視線也放到了雷純的身上。
他制止了同樣旁聽的綰綰對其出手,反倒是坐視其完成這次卜算。
“很少見的無屬性術法師,能夠預知未來的天賦嗎”
“沒有人可以看到未來,純兒,只能確定一件事的概率多少。”李拾舟此時收起了激動的神色,神情略顯擔憂的看向雷純。
“就是如此,也是一種得天獨厚的能力了,不過看你這樣子,她應該會付出一些代價吧。”
話音剛落,卻見雷純身上的氣息驟降,那似若凝脂的肌膚變得不再誘人奪目,卻像是一棵逐漸老化的樹木。
這個時候李拾舟開口了。
“她一天只能卜算一次,且因為一件事情具體指向、關聯人物等種種因素,所要承受的反噬也更為嚴重,而這是她今日卜算的第二次了。”
“80”雷純的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與鬼尊解除誤會的概率。”
隨即她充滿柔情的看了李拾舟一眼后,便昏厥當場。
“綰綰,帶她下去休息。”秦凡自然也聽到了對方所說的話,但他并沒有其他的表示。
因為這話是雷純說出來的。
其真實性有所考量,畢竟秦凡能確認的只有她身上造成的反噬是真,至于卜算的到底是什么,只有雷純自己知道。
而李拾舟小心翼翼的將雷純交給綰綰后,神色認真的看向秦凡道
“我知道,你并不信,因為她是個傻女人。”
“你應該好好珍惜她,她能打破因宿命對你帶來的惡感,且無論其卜算目標為何,但也確確實實為你賭上了她的性命,這足以證明她的真心。
當然了,像是這種對感情看的如此之重的女人,一旦黑化的話,就難以再猜透其心思。
就如同其宿命身原主,明明謀害親爹,殺了養父的事情都發生了,她依舊對蘇夢枕保留一絲情意,到了最后關頭也沒想殺他,而是準備以藥物控制且終生囚禁對方。”
說到最后,秦凡的眉頭一挑,這女人的瘋批程度都快趕上花了。
而李拾舟卻并不想談論有關雷純的話題。
他直接避過秦凡的調侃,直言道
“時機太湊巧了,關于你察覺到林朝英和王重陽的令牌失去聯系的這個時間。”
“你想說什么”
“我知道即便我這里將自己的嫌疑撇的一干二凈,你也不會放下疑心,畢竟像你我這種人,更愿意相信親眼看到和調查到的。”
秦凡微微皺眉,他明白了李拾舟的意思。
“所以假設有第三方出手,就要考量從一開始踏入對方圈套的可能。”
“沒錯,我想知道有關令牌的主人死亡或是被抹除精神印記,能讓其他令牌之主同時察覺到這件事,是否有其他勢力也知曉這條情報的可能性”
“有,在鬼市的領土范圍內,令牌的普及度極高,一個規模最小的鎮子內,也能確保從一把手到五把手都持有傳音令牌。”
“你能保證他們所有人的忠誠嗎”
秦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