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斗技場。
暴起的沙塵下,一道戴著狗頭面具的身影將轟出的右拳緩緩收起,在其前方,一個兩米高的壯漢仰倒在地,他的背部破開了一個大洞,滾燙的鮮血夾雜著內臟碎片四散而飛。
在數秒鐘的寂靜后,歡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同時一個聲音更是完全蓋住了這震耳欲聾的吶喊
“第十場生死戰結束,恭喜曾阿狗成為血斗士。”
戴著狗頭面具的男子冷漠的揮了揮手后,便從選手通道離去,在拐了幾個街巷,確認后面沒有人跟蹤時,他才拿下面具露出一副稚嫩的臉龐并長松了口氣。
此人赫然是已經朝著成長期進發,且成功拜師毒醫宿長卿的張無忌。
“汪汪”
突然響起的狗叫讓張無忌神色一愣,然后看到了狂奔而來的大黑狗,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沒良心的家伙,是師傅有什么事找我嗎”
大黑是他帶回鬼市的,一人一狗之前在山澗作伴也算是結下了一些情誼,但大黑從在宿長卿的身上嗅到了聰明藥的氣味后,一秒叛變,直接成為毒醫的忠犬。
所以之后大黑每次找上張無忌,都是因為自家師傅的吩咐。
而對于張無忌的抱怨,大黑默默翻了個白眼。
它一開始跟著張無忌完全是被張孤塵那老家伙威迫利誘,當然其中聰明藥占據了主要因素。
如今它憑借自己敏銳的狗鼻子找到了制造聰明藥的主人,自然清楚該舔的人是誰,至于張孤塵的命令早就被它扔一邊去了。
隨著聰明藥對其智力的開發,它已經判斷出自己認得新主人地位更高,正所謂狗仗人勢,曾經的那些警告,它是絲毫不虛。
當然對于張無忌,它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特別是對方拜了自己的新主人為師,勉勉強強也算是個少主,不需要硬舔,但可以寬宏大量讓其摸摸自己的狗尾巴。
隨即大黑就甩了甩尾巴,張無忌倒是開心的薅了一把,順便摸了摸狗頭。
“走吧,前面帶路,正好師傅交待的任務我也完成了。”
說完這句話后,他不由長舒了口氣。
這幾天時間,忘憂鬼市已經向著西南州府全面開戰,原本自己也是想要去前線搞些戰功,以此兌換足夠的藥材來研究化解體內的寒毒。
但宿長卿卻讓他先取得血斗士的稱號。
即是讓其在血魔斗技場經歷十次通脈境武者之間的生死之戰。
作為一個獲得宿命身原主武學記憶的大高手,張無忌本覺得這件事輕而易舉。
但實際上一開始的前三戰就讓他差點折戟沉沙。
他不是沒見過高手間的打斗,曾經做山賊的時候,也是一號狠人。
但說到底因所站的高度不一樣,真正體會到的戰斗經驗也截然不同。
再加上敢于競爭成為血斗士的江湖人,都屬于在同境界里的狠人角色,他們所學的功法招式的品階比不上張無忌,卻可通過豐富的殺人經驗來彌補。
而張無忌雖說手下也是至少有百條亡魂的兇人,但之前過度依賴毒術,少有近身交戰的經驗,這才在一開始打的極為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