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在目睹鐘大平身死的瞬間,這一想法就不可遏制的從元隨云和綰綰心底萌生
因為能夠輕易殺死燃燒生命力的鐘大平的高手,想要碾死他們,更是輕而易舉
同時,在沒有互相交流的情況下,兩人就已經默契的使出壓箱底的手段,準備不顧任何代價的逃離此處
可是在聽到那個聲音傳遍整個戰場后,一股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讓二人無法反抗的釘在原地
不僅是元隨云和綰綰,整個戰場上,通脈境以下的武者和魔人都已被那浩蕩音波震成爆散的血肉,剩下能勉強抵御這無形攻擊的,卻也似一只只待宰的羔羊,顫抖著等待死亡的降臨。
這一刻,混亂消失了,上萬人的戰場上變得鴉雀無聲,只留愈發沉重的腳步聲,仿佛重錘一般擊打在每個人的心間。
哐哐,哐哐,哐哐
一個身材高大,體形瘦長的男子,隨意的行走在這好似被凍結的戰場中。
其頭頂長有雙角,發色為紅,一身赤色長衣將其身軀襯托的更為魁梧,而其腰間鑲嵌的一顆熠熠生輝的藍色寶石,給其增添了三分貴氣。
在他的目光掃視四周后,冷峻的面容盡顯不屑和狂傲。
“又是一群活著浪費魔氣的垃圾。”
就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以其為中心的千米內,無論是武者還是魔人,都被他釋放的一股無形氣場碾碎。
滔天魔氣從那些赤魔族的尸體中竄出,接著貫涌上空,其中有三分自發的吸入其腰間的藍色寶石中,隨著這個魔族男子活動了一下脖頸,一朵朵血色的云彩已經完全掩蓋住湛藍的天幕。
而那清晰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刻整個戰場仿佛已經被其掌御,任何生命只要被他接近,就會如凋零的花朵般,無可避免的走向死亡。
通脈境也好,先天境也罷,即使是剛剛上位白虎七宿的御空境高手,此時面對男子的氣勢,都弱小的和路邊一只隨意就可被碾死的螞蟻。
這魔族男子的視線一直在毫無具體目標的掃視著全場,眉宇間流露出的不屑和失望更是溢于言表。
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綰綰和元隨云站在最后方,其目光也有三次不自覺的與之對上,但魔族男子對兩人的重視程度,和那些最底層的赤魔人沒有任何區別。
就像其口中不斷低語的一樣,都是不堪一擊的垃圾和雜碎。
“我們怎么辦”當發現無力逃脫后,綰綰第一時間向元隨云傳音,兩人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控制,但精神力卻可以繼續交流。
而元隨云在震驚過魔族男子表現出無與倫比的實力和霸道后,也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應該是赤皇。”
“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是我們怎么辦能逃得一命嗎”此刻的綰綰已經徹底慌了,她完全不知道赤皇用了什么手段,可以一舉釘住戰場內上萬人的行動,且在瞬間就造成七成的殺傷
這種戰力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其認知,一個人當面對超過其理解的未知時,心中就會不自覺的涌現出恐懼。
比起綰綰,元隨云的心態要好得多,他早已知曉自己的渺小,更清楚在面對無能為力的戰局時,慌亂沒有任何作用,即便他此刻的身體還在顫抖著,臉上的神情則是恢復至原有的溫和有禮。
“憑借我們的力量是無法逃脫的,如今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分析出其更多的信息,尋找一線生機,告訴我紅粉骷樓調查到的關于赤皇的資料。”
“赤皇資料”元隨云的冷靜逐漸感染了綰綰,雖然其心中萌生的恐懼好似一只只從深淵中伸出的利爪,將要把她拖入那無盡的黑暗中,她還是強迫自己定下心神,開始回憶相關信息。
“赤皇,年齡不祥,身高在兩米五左右,赤魔族的領袖,也是一個憑借直覺行動的戰斗狂,他對弱于自己的人或者魔充滿不屑,且會毫不掩飾的表現出鄙夷。
同時,在他進入戰斗狀態后,會不分敵我的造成殺傷,在其眼中,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只要實力弱小都是雜碎和垃圾。
而根據戰力評測,其境界應該達到了天象境大圓滿。
于兩日前,他和慈航靜齋的現任掌門梵清惠交過手,二十招將對方重創,并憑借一己之力破了慈航一脈的凈念連環大陣
之后道域的寧道奇帶著眾高手前來相助,佛道兩脈聯手才將其暫時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