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塔十九層。
秦凡正一臉淡然的手捻棋子，自己與自己對弈。
這大概也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
而他也并不知道，夏金雨意外學會了撒狗糧技能，并且對風陌造成了成噸的傷害。
他更不知道，風陌為此受了不小的精神沖擊，以至于針對小風的機械投食，讓小風從此將其原本最喜愛的黑森林蛋糕徹底吃到反胃。
不過就算秦凡知道這些，也只是會心一笑。
真說起來，柳璃紗和夏金雨針對他的評價并沒有錯，在對待風花雪月雨的態度，他確實是占據了一部分父親的視角。
特別是面對之前還未長大的雪團子和還未盛開的花骨朵，就和養兩個女兒差不多。
雖然現在的雪無暇和花憐星都已經獨當一面，但在秦凡看來，她們的身還是有著曾經的影子。
一個軟糯糯到不敢大聲說話，另一個故作堅強的將自己的光芒刻意掩藏住。
說來就是兩個渴望得到認同的小女孩。
這一點其實放到現在也沒有變。
“快要回來了啊”秦凡將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罐，看著棋盤的殘局，幽幽嘆息一聲。
比起雪無暇偶爾可以展露真實的一面釋放心中的壓力，花憐星的處境要更為艱難，畢竟她一直面對的是那個從未對任何人展露出信任的男人。
而這道子和義子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別。
前者只要表現出足夠的天賦，就不會得到多少懷疑，特別以雪無暇的性格更是天生的偽裝者，沒有人會想到這么一個看似外表冰冷，實際軟糯糯的女子，會作為一枚暗子埋在道域。
可對后者來說，則是屬于每一天都在刀尖跳舞，即便秦凡花費了不少手段，已經給花憐星制造一個合適的身份。
但這些年來，花憐星想要徹底坐穩義子的位置，明里暗里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力。
而這對曾經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說，更是千難萬難。
所以這一次將其召回，即是為了解決她身的宿命身問題，也是讓這個快要習慣于將自己偽裝出一層層假面的女子，可以暫時做回真正的自己。
“不過她與月的問題，還真是讓人頭疼。”秦凡長舒了口氣。
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因兩世人生徹底看清了所謂的情情愛愛，早已將目標放在浩瀚無邊的萬界星空，對于當前這個年齡段的少男少女而言，情愛無非是像罌粟般令人著迷。
更不用說，花憐星的存在是月飄零的白月光，是一朵于腐朽心土中，盛開的嬌艷之花。
“這種事還是隨緣吧，他人插手只會越搞越糟糕。”
秦凡將棋盤中的棋子一顆顆收入棋罐，至于這殘局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他享受的是對弈的過程，而非決定勝敗的結果。
就在他將最后一顆黑子捻入手中時，眼前突然彈出一個界面。
叮，發放三位次級權限者繳的本源值5330點
這個數值的增幅倒是有些超乎秦凡的預料，之前風雪月三人才貢獻了一千七百點，這次直接翻了三倍。
不過仔細想來，其中雪無暇的本源值應該和月沒什么太大變化，她一直宅在道神宮修煉，逍遙子又給其了大把資源，甚至從這個富婆手中漏出來的那點，順便都養肥了風陌。
而這增長的關鍵，應該是月和風的身。
前者已經在東北州府揚名，多次擊殺北蠻高手，更是以一己之力活捉了被譽為聯手可抗衡天象境武者的魅影四鬼，這也讓他的聲望暴漲。
仔細算來，僅憑其在東北州府的一系列作為，再加后期的刻意宣傳，州級事件就刷了三個。
再加月飄零順利突破天象境，基數的提升讓總值增長這么多，也是合情合理。
風陌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先是在解決白虎七宿的問題，分了一杯羹，后面更是以一人之力平息西南州府的戰亂，并提前阻止了魔潮的擴散，且擊退赤皇。
這些都在晚間新聞的宣傳下，以最短的速度傳播出去。
如今他更是成為鬼市力推的一代強者。
這段時間秦凡就有意打造高手名片，他這位鬼尊的名氣基本在九州范圍內，已經到頭了，那些耀眼的戰績也讓世人對其表現變得見怪不怪。
之后即便再怎么刻意宣傳，所起到的效果遠不如投入的人力物力，因此現在秦凡準備幫助其他加入鬼市的天象境高手揚名。
他不希望提起忘憂鬼市這個名字時，世人想到的強者只有秦凡一人，他這位鬼尊的價值所在也不應該只是定義為一名實力強大的武者。